我穩穩神,還沒緩過勁兒來,就又聽到尖尖的驚叫:“小念姐,你的耳朵。”
看他一張俊臉撒開驚駭的表情,我這才感覺到耳朵有些剌乎乎的疼痛,抬手一摸。
得,滿手血。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看到自己滿手都是血有點暈眩,但我還是立刻想到一點,人家說走路都會被花盆砸的機會不過萬分之一,可今天居然讓我們遇上了,而且還是在聽說那祭司來到了S市之後。
所以很害怕剛才那一著是他搞的鬼。
急忙拉著尖尖鑽進車裏。
拿紙巾緊緊壓著耳朵上的劃傷,卻怎麼也止不住,小小的傷口居然留了不少血。
……
“怎麼搞的?”到達葉帥的別墅後,他一邊幫我清洗著耳朵上的血漬,一邊瞪了尖尖兩眼。
尖尖無措的站在那裏,精美絕倫的臉一片蒼白,我沒想到這少年這麼不經事兒,自從我耳朵受了這麼一點小傷後,他的臉色就一直沒有好看過,此時又要被葉帥罵,看著我都心疼死了。
“別罵他,他有什麼錯,要不是他拉我那一把,我現在傷的豈止是耳朵?”
我的話讓葉帥憤憤地閉了嘴,但還是瞪了尖尖一眼:“還不快去煲湯。”
到好,又喜歡養小寵,又要把人家當傭人使,可真有他的。
要他是個純爺們,我一定得好好說他幾句,可他畢竟是個G,也許他們的相處模式恰恰是他們喜歡的方式,所以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幹涉。
洗好後,傷口其實不大,一個創可貼就給貼好了。
我起身就想去廚房裏幫尖尖的忙,哪知卻被葉帥冷冷地叫住:“讓他一個人來,這是我對他的懲罰。”
無語了。
但等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才懶得尿他,急忙跑進廚房去給尖尖打下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尖尖是不是哭了,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背對著廚房門摸眼淚。
這一下把我弄得很難受,但卻依然裝做沒有看到的樣子進去:“尖尖,我來幫你。”
不管怎麼著他也是男人,被別人看到自己哭會很丟臉,所以我沒有揭穿他,而是以一種若無其事的方式切入。
尖尖悶悶的樣子:“小念姐,我想過了,的確是我的錯,我應該保護好你的。”
“我為什麼要你保護。”我綻開笑意道:“一個月前,我們都還互相不認識,為什麼今天我卻要成為你的負擔,所以說就算當時砸到我的頭頂,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無關。至於那個朝你發火的人嘛,咱別理他,等會兒我們整整他,在他的湯裏放一大勺鹽泄泄氣,怎麼樣?”
尖尖急忙搖頭:“不要,我是不會那樣對他的,吃不好飯,他會心情不好,我不希望他心情不好。”
呃!
這個反駁真心噴我一臉血。
我僵了大約兩鈔鍾時間,這就是所謂的秀恩愛嗎?
也真是沒誰了,急忙把注意力轉移到飯菜上,這個話題就此打住,說實話這還真讓我有些受不了,一男一女膩歪也就算了,也不是因為他們的性別,而是我覺得尖尖太過於遷就了,以前蘇妙常常跟我說,無論跟誰在一起,咱不可以太過遷就,這會讓咱自己失去自我,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