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接著說:“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看不清楚他塞了什麼,可是之後沒過一會兒,我就醒了,隻不過醒過來的我有些渾渾噩噩的樣子,身體發直,兩眼空洞,他卻像很高興似的,抱著我一邊親一邊笑,好像是在慶祝我醒了過來,然後他帶著我走出了酒店。”
“可是第二天早晨,我居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醒來的,怎麼出的酒店,我隻記得自己在那間酒店裏放了監控頭,而醒來的我卻好端端在家裏,所以我急急忙忙返回那家酒店拿到了監控頭,看到了我剛才說的那一幕。”
“小念,你說,他到底往我耳朵裏塞了什麼呢?”
“……”我隻覺得後背發涼,雖然隻是從她嘴裏講出來的,但這樣聽著,仿佛眼前閃過那個小心眼兒男人的陰霾和可怖,至於他在她耳朵裏塞了什麼,我無法想像。
“小雲,是這條街嗎?”車子已經到達他們住宿區的小街外麵了。
這裏算是城邊區,但因為離市中心已經算近的了,上班也方便,所以這裏的房子據說一小間也要很高的房租,但整條街麵住滿了龍蛇混雜的人,小雲說她工作以後就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車子就停在樓下路邊,就這樣的,停在誰家樓前還得交停車費。
下車的時候,我把電話帶在身上。
並且把手悄悄伸進衣袋裏捏了一把黃豆,這是我在齋異靈上學的,書上說念咒撒豆,就可以留下自己走過的痕跡,為了葉帥能找到我,雖然從來沒有做過,但我得試一試。
也幸好自己留了個心眼兒,一直擔心吊膽的生怕哪天嗔魔門的人就找上門來,所以我才把這小黃豆時時帶在身上。
哪知剛要撒豆時……
“小念。”葉帥的聲音,突兀地在街口那邊響起來了,緊接著他清瘦高大的身影悠悠走近,一隻手裏閑在在地撚著根香煙。
“葉先生。”我叫他,心裏在沒來由的覺得安穩,才發現自己放在包裏想要拿豆的手是顫抖的。
我不動聲色把手從衣袋裏拿出來,用左手握住右手,讓自己的慌亂穩定下來:“你怎麼會來?”
“剛才小雲不是多喝了兩杯,我看你們兩出了酒樓就沒有再回去,不放心,所以跟上來看看。”葉帥隨意地吸了一口煙:“對了小雲,你怎樣,要不要去醫院?”
小雲這才從愣怔中回過神來,她的確是有些醉了,但卻沒有醉到連自己的老板也不認識,所以蒙了一下,這會兒才說:“沒事了,謝謝老板。”
“沒事就好,你家就住在這裏嗎?”
“對啊!就住在這裏。”
“那行,我們扶你上去好好休息,近段時間雜誌社裏事多,辛苦了,明天給你放天假。”葉帥把手裏的煙蹄扔掉,上前便扶著小雲。
這一招讓小雲微怔,小雲又瘦又小,頭頂恰好到達葉帥的腋下而已,他這一往前擁她,高大的身軀到是把小雲的嬌小給寵摟在勁臂下,想必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小雲也聞到了吧?
別說她這麼多年來被這麼一個可怕的男友占據著,我想就算S市裏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葉帥貼這麼近,保準得春心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