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左書函,多好的名字,人也長得很好,高大英俊,是那種走在大街上保準會有回頭率的男人。
左書函在國外的時候和葉帥曾經師從同一個心理學家,所以大家就以師兄弟相稱。
此時台上的左書函一身西裝革履,侃侃而談,介紹了葉帥之後,開始做人格分析演講,他長相帥氣,這樣的外表加上深厚的學曆背景,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自信十足。
而葉帥卻隻是一臉淡淡。
既然要來給人家捧場,又好像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我納悶地一邊坐著記錄,一觀察著葉帥的表情。
不像是麵對自己師弟的樣子呀,那眼底的神情有些複雜,像是有些又恨、又愛……
呃,該不會這左書函是尖尖的競爭對手。
“一直偷偷看我做什麼?”麵無波瀾的葉帥突然小聲問了一句。
弄得我一陣無措,隻能坐直身子開始認真做筆記。
講台上,左書函正在講人格分裂,他的言語裏並不對人格分裂有什麼不可解的看法,甚至覺得人格分裂如果加以正確引導,將會變成另一種人類的進步。
你想想,如果一個人根據他的性格可以做許多種事情,比如這個人格他是水電工,而下一個人格,他卻是一個出色的紡織工,那我們人類完全不需要那麼多人口,隻要一個人,就可以完成好幾個人的工作,並且可以拿好幾個人的工資,也就是說,僅僅一個身體主體,就可以享受很多個人格的勞動成果。
這有什麼不好呢?
乍聽起來好像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仔細一想,如果葉帥那時所說的個體論有邪教潛質的話,這左書函說的更不可思義了,他這是把全民往精神病的路上引導啊!
我記筆記的手開始遲疑,還要不要記下去?
扭頭看了眼葉帥,他正在沉思著什麼,眉頭微鎖,是同意左書函的觀點嗎,還是另有見解。
演討會上有些人提出了疑問,左書函都一一做了解答,聽起來的確是天衣無縫。
但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大約整整一個小時演討會才結束,我和葉帥收拾文件正打算走,左書函向我們走過來,近看他更高大些,典型的北方男人身段,眉眼清秀,整個人看上去散發著朝氣蓬勃。
“哈,師兄,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遠遠就抬起手來,像是要和葉帥擊掌的樣子。
不過葉帥卻隻是淡淡地笑笑,一隻手就那樣懶懶地插在褲袋裏,並不想跟他擊掌,隻道:“這是你回國的首場演講,來捧捧場應該的。”
“還是師兄有情有義。”左書函笑嗬嗬地看向我:“那這位是?”
“我助理。”葉帥說。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杜念。”
“左書函。”他笑著說:“不錯呀杜小姐,能當上我師兄的助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吃飯,我要向你討教討教。”
其實我並沒有什麼真本事,能當上葉帥的助理完全是因為他想要保護我,而且我也不姓杜,我的一切表像都是假的,要是麵對這樣的心理學方麵的精英,不是得分分鍾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