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他擔心,叮囑了幾句之後,我下了廟山。
出門的時候稱著寬爺沒留意,悄悄順了把小剪刀裝在身上,要知道我麵對的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麵對的及有可能是個殺人犯。
遠遠的就見劉凡停著出租車果然在路邊等我,他沒在車內,而是站在車側抽著煙,底暗的路燈下,他手裏的煙蹄一明一暗。
因為時間還早的原因,對麵小賣店裏的門還開著,光線正好照著出租車的位置。
所以等我走近後,劉凡看了看我便一臉錯愕。
這說明他心裏有鬼,那天我和南宮烈去醫院的路上陳花出現,當時下車的時候,我憤憤地故意問了他一句‘你認識陳花嗎’如果他心裏沒什麼,他不知道陳花的話,便不會留意到我。
而且還這麼警慎地,把我的樣子給記了下來。
想必這幾天一定在時時琢磨著我是誰,為什麼知道陳花吧,所以就算在這麼低暗的光線下,也還是一眼就認出我來。
“怎麼會是你?”他錯愕之餘問出這麼一句。
“呃,當然是我,我坐過你的車子好多次了。”
劉凡有些蒙,他大概沒想到我竟然這麼直接就承認了吧?而且他在努力回想著,我有真的坐過他幾次車子嗎?
我拉開車門:“可以走了嗎?”
他沒吱聲,把手上的煙蹄扔掉,坐進了駕駛位:“去哪兒?”
“去城南S超市。”
劉凡沒再說話,啟動車子。
而我從城西到城南超市,無非也就是想要和他多少聊幾句天而已,更不會笨到把他引到梧桐街。
車子已經駛出了廟山下的小街道,我知道他在偷偷觀察我,索性,我拿出電話開始翻新聞看,我要讓他變成被動那一方,如果心裏有事,他是不可能一路沉默下去的。
果然沒多久後,他突然問我:“對了,幾天前,我是不是送你到過醫院?”
“對啊!”我繼續看著電話。
“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下車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
“有嗎?”我抬起頭來:“對了,我說了什麼,當時下車離開後,我那個朋友也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他問我跟你說什麼,可是我自己卻什麼也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沒說話啊,除了把車錢付給你之外。”
很顯然劉凡被我的這句話給驚到了,他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努力控製住聽起來有些顫抖的聲音:“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對啊,我不僅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且連你的電話號碼也是莫明其妙在手機裏的,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給我電話了呀!”
“嗬,是……是嗎,可能你忘了吧!”
“嗯,可能。”
劉凡沒再說話,小小的車箱裏再次陷入沉默,他似乎在想著什麼,要怎樣才能從我這裏挖出些信息來,雖然看似在認真地開車,但是情緒已經明顯有些煩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