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聽到我的自我介紹後,到是頗有幾分吃驚:“真是湊巧,我們班以前有個叫曲念,你叫杜念,你們都叫小念,不過長得一點也不像,而且……。”
說話的女生叫張紅,這話兒剛說到一半就被旁邊的李菲兒推了一下,低聲道:“別說了,那麼晦氣的事,提她幹嘛。”
“這有什麼,反正小念也是遲早要知道的。”張紅翻了記白眼。
我知道她們也一定知道了我們宿舍裏發生的事情,別說在本市的,這事兒全國人民都知道,因為是集體性案件,都上新聞了,誰不知道呢。
隻是沒想到她們會這麼抵觸,也許覺得自己班裏出了幾個殺人犯,所以很丟她們的臉吧。
也是,當時喬家寨死了那麼多人,而我們幾個卻進了寨後莫明其妙失蹤了,後來被列為A級通緝犯也情有可言,要是我是當時的辦案領導,我也會這麼做,否則還能找到什麼合理的解釋呢?
此時張紅並不再意李菲兒的勸阻,而是繼續跟我說:“小念,我跟你說,原來我們班也有一個叫小念的,不過後來在假期裏出了事,她們宿舍裏一群約好了去一個寨子裏玩,不知道為什麼,把人家全寨人都給毒死了,後來還全國通緝呢,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抓到,這事兒,想想都可怕。”
“還有這樣的事。”我故意裝做很驚訝。
“嗯,聽說她們幾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夜之間呀,就殺了大大小小幾十口子人,還好啊,當時我們沒有跟她們一個宿舍,這幾個人是一點人性都沒有啊!”
李菲兒又說了一句:“張紅,不要再說了,本來大家就人心惶惶,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其他幾個女孩兒也有些不滿的附合,叫不要再聊這事兒了,張紅這才朝我吐了吐舌頭,轉身收拾自己的床鋪去了。
我不動聲色,心裏卻挺憋屈的,喬家寨集體被殺,分明是喬誠和那個祭司所為,現在可好,這黑鍋我們背得結結實實。
更可笑是隔天早晨,晨練回來的我發現在學校一個池子邊上,放著十來束小小的花束,旁邊鐵絲網上還夾著一些悼念卡片,細細一看上麵的稱呼,居然是給喬誠的。
在大家的心裏麵,喬誠是個品學優越的好學生,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孩子,人長得高大帥氣,品相好,學識好,更重要的是,對身邊的每一個學弟學妹都特別的照顧。
從來沒有人看到他發過火,他無時無刻都是溫和的,謙謙君子的,深得老師和同學的喜愛。
此時圍在那個祭奠台前的幾個學生們頗為傷感,甚至還有學妹擦起了眼淚,大概是仰慕喬誠的吧,其中有一個哭得很傷心。
此情此景讓我心裏掠過一絲苦澀,我走近些,看著那張不知是誰放在那裏的喬誠的照片,心裏默道‘喬誠,如果你泉下有知,會不會也覺得這一切很可笑,凶手成了英雄,我們幾個受害者卻成了過街老鼠,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賜’。
“小念。”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上一下,回頭是張紅,這個長相精神,性格開郎的女孩,她笑嘻嘻地看著我:“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