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朱燦才從媽媽嘴裏知道,原來她昨天晚上莫明其妙暈過去了。
但事實,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李菲兒我們三個人心裏明鏡似的,對於此時朱燦的突然醒過來和這麼正常的活力十足,在場的人恐怕隻有我一個人心裏變得沉甸甸的。
這很不正常,無論是從科學和靈學的角度上來說。
接下來朱燦從重症監護室裏被轉送到了普通病房,我們看著她幸福地被爸媽一邊一個的攙扶著走遠。
教導主任長長鬆了口氣:“還好是虛驚一場,行了,現在大家都可以回校了。”
離開的時候,隻有我們三個人的電梯裏。
雲菊突然悠悠地問了一句:“你們覺得燦燦正常嗎?”
我心裏一縮,看向她們。
很顯然她們兩心裏都多少有些困惑,兩人都臉色蒼白。
我連忙笑笑安慰道:“不管怎麼說她醒了,正如那位醫生說的,這真是一個醫學史上的奇跡,所以我們應該為燦燦高興,別想那麼多了。”
“對了,來點正能量吧。”李菲兒說。
我們三個相視一笑,雖然大家都笑得有些苦澀和牽強。
……
再次回到宿舍後,僅僅一夜之間,大家都沉默著。
宿舍裏突然少了一個人,現在張紅還不知道結果怎樣。
幾個同班女生來宿舍裏看我們,其中一個說那位死去的小姐妹家長也到了,先前在學校辦公室鬧,現在學校領導正在做調解,這事兒已經報到了教育局,那邊也來了人,正在做家屬的思想工作。
我蔫蔫地提不起勁兒來。
想哭,卻覺得自己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還要假裝堅強,中午過後,警察來給我們做了口供,我們三個人的口供早已統一,都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聽到張紅的叫聲出去的時候,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我們的口供,在葉帥的意料之中。
後來等警察走後,因為太累了,李菲兒和雲菊都睡下去後,我去天台給他打了個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的難受憋得太久的原因,當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心裏一種很莫名的情緒就湧現出來,我哭了,握著電話泣不成聲。
“如果知道我再次回學校會害了別人,那我怎麼也不會再回來,我寧願所有的傷害都由自己來背,我很害怕,總感覺過去的一切又開始了!“
“不,小念,事情並非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小桃花也許是上了朱燦的身,可我相信你另一個同學並不是她殺的,是更強大的力量在暗中做手腳,你知道嗎,每一個人的生死都是命中注定的,你那位同學也這樣,她今天的結果,也跟她的前世今生有牽扯的,你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好嗎?”
葉帥的聲音緩緩道:“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想去看張紅,可以嗎?”
他頓了頓:“可以。”
其實我知道,以當時的情況,張紅現在是重大嫌疑人,因為那間308宿舍裏就隻有她和死者在,而且當時有大量的起來看熱鬧的同學親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