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他爸沒跟你說嗎,他說是他爸批準的。”
“屁,老子要誰當助手是我說了算,他爸算什麼,看到他就煩,要不是看在和你同來的份上,我現在就讓他回去。”
我噎住,原來是這樣的。
葉帥這邊油鹽不進,王正那邊他爸卻為了兒子硬要加塞。
這會兒大家都有些尷尬了,無論王正多麼討好和賣力,葉帥都不太愛搭理他。
因為上一次到韓國料理餐廳那事,他對我那麼不禮貌,這讓葉帥很是不滿,要不是太子爺,揍他都有可能。
後來我隻好對王正說:“要不你先回車上等我。”
王正強笑著道:“也好,要是有什麼需要隻管叫我。”
他自己有車,在學校裏就屬於那種車進車出的人,這會兒便隻好轉身,訕訕地回到了車裏去。
等王正一走,葉帥帶著我坐到一張小汽艇上,然後叫其他人繼續在湖邊上找證據。
我知道我們將要聊的話題一定是別人不能聽的話題。
隻不過這中間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我上汽艇的時候,一不小心拖鞋掉了一隻,而且這隻塑料拖鞋平時也沒見得這麼好的質量,這會兒居然一落水後,咕嚕嚕兩下就沉底了。
我傻眼。
葉帥卻大笑不止:“呀喲我的天那,還好那些人走開了,要不他們看到這一幕,我還怎麼好意思說你是我的助理。”
“行了,別笑了,要去看什麼你快點的。”
昨天晚上一夜沒睡,這會兒還得被他取笑,我頭痛欲裂,一肚子火。
“好,好,不笑了。”葉帥轉身的時候,又‘哧’地笑了一聲。
說實話,我真想揍他一頓,就為這個,我是不是應該在閑的時候叫南宮烈教我兩招劍法?
……
汽艇徑直被葉帥開到湖中央,這會兒已經是十月初了。
這大清早的小風兒一吹,竟然有了一種夏天已悄悄過去的涼意。
在汽艇終於停在湖中心的時候,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之後便覺得身上一暖,葉帥把他那雖然看著幹淨,但有一大股子煙草味兒的休閑西服外套披到我背上:“別感冒了。”
“謝謝。”我拉緊衣服吸了吸鼻子:“你昨天晚上也一夜沒睡?”
“你怎麼知道?“
“這衣服都是煙味呀,所以說昨天晚上一定在分析案情。”
“喲,夠了解我呀!”葉帥朝著我挑了一下精致的眉:“你這將就將就,煙草味也是男人味兒。”
“切……”我翻了記白眼。
隻見他很認真地從衣袋裏拿出一個黑烏色的圓球來,有點像樂器塤。
他告訴我:“這叫地羅盤,可以測方水的。”
話完,往那地羅盤頂部小小的開口裏麵滴了幾滴清水,這後便找一塊平整的地方,凝神將它尖的那頭放了下去。
他的目的大概是想要它立起來,可是說實話我並不抱希望,因為這是在汽艇上,而汽艇卻又隨著風吹波浪而一晃一晃的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