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害怕,我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戰。
可還是經不住誘惑呀,要是他能治好我,那我以後就可以正常生活了,還可以去上學,去和村裏的年輕人一起聊天打撲克牌,那一切太美好了。
所以我鼓起勇氣跟他進了小木樓。
當站在他的木樓門口時,我回頭,便看到寨子大場子上,村民們一個個抬著頭用驚慌不安,又好奇羨慕的目光遠遠注視著我。
要知道,這整個寨子裏可沒幾個人被祭司邀請到家裏去。
這時候,我心裏的自豪和虛榮感,讓我突然間一點也不感到害怕了。
我轉過身,跟著察司進了他家。
出乎意料的是小屋裏光線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暗,幾個小窗子都敞開著,而且還飄著一股奇遇的香味。
唯一不同的是,在祭司家的牆上,掛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骨頭。
那些骨頭透著幹枯和死沉之氣,我從小到大聽知道他會用骨頭祭司,而且聽說是經過別人的允許後去墳裏拿一根骨頭,可是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我呆住了。
祭司便冷笑著問我:“怎麼樣,你想好了嗎,如果想好了要我救你,那就得給我一根你的骨頭做為交換。“”我……。“
不行,絕對不能給他,我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是很珍骨的,要是少了一根,我不會走了不會坐了怎麼辦?
可是當我才說了一個字後,無意間扭頭,就看到那五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鬼鬼祟祟地趴在祭司家窗台上看著我冷笑,那笑裏有種真會把我給殺了的陰冷感。
我頭皮發麻地暗想著,一根骨頭和命比起來算什麼,他要,就給他好了。
所以我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隻好朝他點點頭答應:”好吧,隻要你救我,我給你一根也可以。“”很好。“祭司抑頭笑了起來,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黑乎乎的小碗,碗裏有一些墨汁似的東西,他告訴我:“既然決定了,就把這個喝下去。“
我沒辦法了。
隻好一抑頭把那碗黑乎乎的東西給喝了下去。
很苦,苦得我從內髒再到身體都忍不住一陣痙攣,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我想問他這是什麼,可是發現自己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似的,似乎腫漲了好幾倍。
別指望說話了,我連身體都動不了啦。
我撲通一聲直挺挺地倒到了地上。
思緒卻是很清楚的,我聽到祭司冷笑著,將我抬起來進了裏屋,之後放在一張奇怪的床上。
然後便掀起我的衣服,嘴裏低低喃喃地說道:“小子,我早就看中你的肋骨了。“
聽到這句話後,我無助而絕望的恐懼著。
沒有了一條肋骨,我會死嗎?
可是光思想裏焦急了,我什麼也做不到,就連一根小小的手指頭也動不了。
最終我聽到他在整理刀子,當他下刀的時候,我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