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候我腳下一個踉蹌不穩,一頭載到在地上,這才看清楚,我腳下那些高高低低的東西,居然是成千上萬的頭顱,他們有的正在轉動著血紅的眼珠子,有的正張著黑洞似的嘴巴發出謔謔的聲音。
我嚇得尖叫著後退,一個頭顱突然張開嘴巴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腳。
鑽心似的剌痛,我一個激淩醒了過來。
可是醒過來又嚇一跳,這大半夜色的,我的床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啊!”我嚇得短促地驚叫一聲。
這才聽到對方懶洋洋地:“是我,我聽到你一直在說夢話,叫什麼南宮什麼的,聽著很焦心的樣子,這才來叫你醒醒。”
張紅打著哈欠轉身:“行了,快接著睡吧,天要亮了。”
可不,已經五點半鍾了。
張紅回到她就上躺下去,很快便進入了夢香,而我卻再也睡不著了,我坐了起來,裹著被子眼睛酸痛得難受,為什麼會做了這樣一個夢,那意味著什麼?
南宮烈,你一切都好嗎?
……
天亮了。
我想去看看寬爺,自從從拓東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因為害怕麵對他的時候,我的祥裝堅強再也藏不住了,所以一直不敢去麵對他。
可是昨晚上的夢,讓我真有種快要思念成災,快要崩潰的感覺,全天下,隻有寬爺的小院是我唯一能感覺到安心和慰藉的地方。
正好今天沒有主修課,所以吃過早餐後,我就打算去小廟山。
誰想在學校大門口遇到了正好吃早餐回來的王正。
“小念,你要去哪裏啊?”
他笑得很陽光,可是有些人,無論他的笑容有多燦爛,你總會感覺得到他這張笑著的臉皮下,另一種讓人不寒而顫的感覺。
“出去買點東西。”
我笑笑,正想和他擦身而過。
王正突然說了一句:“小念,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告訴你,可是最近幾天都沒有遇上你。”
“什麼事?”
“你還記得標本室嗎,那個喬師兄放在那裏的標本瓶子。”
“嗯。”
“那瓶子不見了。”
我呆住:“學校裏處理過標本嗎?”
“沒有啊。”王正聳聳肩:“如果是處理標本的話,導師也會跟我們說的,可是我沒有的到任何風聲,那個瓶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不知道是誰拿走了。”
“哦!”我道:“也許是導師忘記跟你們說了吧,嗬,要是沒什麼事我走了。”
“嗯嗯,去吧!”
走出去一斷路,我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剛才我失態了,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聽到王正說那個標本瓶不見了,我居然著急反問了他一句,這樣顯得我很在意那個瓶子似的。
此時王正一定站在學校門口看著我,沒辦法,隻好轉身進了街邊的一家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