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曲木憤然,我連忙拉住他的手臂:“三叔,我們不怕,有本事你就來騷擾我們好了,至於三嬸在那裏我們絕不會告訴你,而且我們還會報警。”
“報警,抓我嗎,憑什麼?”三叔獰笑起來:“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明我見過她,我隻是有些話想要和她好好談一談而已,既然她避而不見,那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他的意思是,如果三嬸子不見他的話,那他就要開始擦姻緣線了,如果三嬸子沒有說錯的話,那到時候,她的生命力就會隨著姻緣線的消失而消失。
眼看著三叔要走。
而目前的形勢是我們救他,並非他來救我們。
沒辦法,隻好忍一時之氣,我連忙追上去:“三叔,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情不能隻怪三嬸子一個人,如果真要懲罰話,為什麼不連四叔也一起懲罰?”
我的話讓三叔停下腳步,他回過頭來,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我:“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她出去偷人還有理由了是吧,要不是她主動去勾引,老四會上當嗎?”
居然有一套橫說橫有理的方式。
我知道在短時間內要改變他這樣的想法很難做到,可是他這一離開,我們就很難再找到他了。
“三叔。”我把火氣給生生壓住:“那不如這樣吧,你給我們一個聯係的方式,我去問問三嬸子的意思,如果她想見你的話,到時候我們再聯係你。”
“這還差不多。”三叔給我們念了一個電話號碼,我拿出電話記上了,之後他便狠狠地瞪了曲木一眼,這才轉身出了小巷子。
我轉過頭,看到曲木依然有些眉色深沉地站在那裏,也虧得他個子高大,否則也許我們得吃三叔的虧。
這會三叔走了,曲木才朝著我走來,我沒想到的是,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說:“小念,對不起。”
我一時愣住:“表哥,你……。”
“我為三叔的言語跟你道歉,真是對不起你,他沒上過什麼學,說話不經大腦。”
“沒事,不就是個詞語而已嗎,今兒又正好用在我的身上而已。對了,你上班時間差不多了,快打輛出租車去,公交趕不上了。”
“那好,我們改天再聚。”
曲木出了小巷子打車離開後,我一個人去公交車站坐車回學校。
說實話,剛才三叔的話確實很難聽,從小到大,我隻記得很小的時候有個小孩子這樣罵過我一次,可是後來那孩子被我摁在地上撓得頭發掉了一大撮,再然後就沒有人敢這樣說過我了。
而今天,卻是一個成年人朝著我一連兩次地大吼我是野種,為什麼,真就是因為寬爺收養了我,和我的棄嬰身份嗎,可就算這樣又怎麼著,除了寬爺外,我並沒有得到他們玉塔人的任何恩惠,所以他憑什麼這麼恨我。
回到學校後,我便收拾好情緒給三嬸子打了個電話,把剛才我和曲木遇到三叔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誰知三嬸子聽完後,卻突然驚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