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
南宮烈拉過我的手,現在正是同學們經過最多的時候,在他們的眼裏,我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的。
我朝著他笑笑:“沒事。”坐下來,為了防止別人看出來,我把手也收回來,至於對話,我是用心語,表麵看我隻是有些細小的表情而已,但實際上我心裏在和南宮烈交談著。
他問我:“當真沒有心事嗎,今天和姓葉的出去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說起這個,我打起精神來。
“葉帥說昨天在醫院裏發現的那種無骨屍學校裏也有,就被以前的老師放在試驗樓裏,也許就在解剖室的某個角落,他想讓我查一下看看以前的教授們有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又或者是,看看那兩具無骨屍和昨天找到的有沒有區別。”
南宮烈蹙了下修眉:“他到好,功勞自己領,卻讓我的娘子來受這份罪,好在,你的紫心印已經有進步了。”
我驚喜道:“真的?”
“嗯,你胸口上的紫色花朵越法明顯了。”
我不禁臉色緋紅:“對了,解剖室裏好像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啊,不就那幾個福爾馬林池子,裏麵泡著的屍體基本上都已經解剖過了。”
“別急,等到課上的時候再找找看。”
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暗光裏離南宮烈很近的地方,突然一般火紅的顏色飄渺著出現,那如霧似水的紅色綢緞在黑暗中飄浮詭異,無風自動。
我還是不習慣,每一次玉蟬出現我都會心裏一陣發緊,隻有等看清楚是她後,心裏才會稍微地安定一些。
“大人。”玉蟬伏拜:“冥界受到嗔魔界的攻擊。”
聽到這話我一驚。
好在南宮烈卻隻是冷冷地問她:“哪一方域。”
他的淡然讓我也鎮定下來,我曾經聽葉帥說過,冥界和嗔魔界鬥了上千年,想必這攻擊對他們來說已經習慣了。
“還是攻擊三生泉。”玉蟬道。
“他們無非就是想要放出些新生陰靈來人間搗亂而已,不必驚慌,加強訪守就行了。”
“可是大人,你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冥界了,現在有一部份人開始有些猜忌。”玉蟬欲言又止的樣子。
“猜忌什麼?”
玉蟬看了我一眼,這才低了低頭稟道:“大都猜測你被小念姑娘給媚惑了所以才不回去。”
“放肆,誰敢詆毀冥妃。”似乎是因為說到我,南宮烈突然振怒,他那清華如月的眼裏突然流過一抹暗金,似掀起狂風暴雨,突然就抬起手來沉沉一壓在石桌上。
“大人。”玉蟬被嚇得不輕,別說她,我也被嚇到了。
我沒想到南宮烈為了護我會這麼大動肝火,更沒想到他這一拍,那石桌居然像塊玻璃麵台似的突然呈現出無數條小裂縫。
好在這會兒沒有同學路過。我連忙站起來:“大人,不要動火,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再意,你貴為冥界王,更不必把誹謗言論放在心上。”
此時此刻,他的沉眉,他的憤怒,他眼底那抹流動的暗金光茫,讓我看到的卻是難於言表的荒涼,他有這樣的反應,完完全全都是因為他深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