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大概看到我神色裏一緊,還以為我是怕了他似的,他加快兩步下樓,順便將我撞到一邊自顧自的朝下走去了。
這到讓我搞不清楚狀況了,不由得抬眼看向南宮烈。
他已收起戾氣,氣質清華地負手朝我走近,笑了笑:“走吧娘子。”
“你對他做了什麼嗎,還是沒做?”
“你猜。”
南宮烈在前麵走著,那欣長的身子和著古裝在現代樓梯上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我早已習慣了,我覺得他站在任何場景裏都像一副畫,那些所有的風景都會自動暗然失色。
我追上去,拉著他的袖袍一角跟著他下樓。
而後又走了幾步,他便消失不見了,害得我手裏一空,心裏也一空……
唉!
回到宿舍裏少不得又跟小姐妹們一通解釋,當然,我全部都跟她們講了一遍,除了南宮烈的存在之外。
小姐妹們集體愕了。
“我靠,還能這樣的。“
“我們學校裏居然真的產生了一個學校惡霸。”
我很認真對她們道:“總之,你們沒事不要去惹那個曾凡,不是因為他舅舅是校長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人本身就有問題,做為一個男生,他心眼兒小,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而且喜歡使陰招,老話說得好,寧可惹君子不惹小人,這種人遲早會有報應,所以不必太放在心上。”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
下午放學後,我在學校大門外的一個小超市裏等三嬸子。
可是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等了大約二十分鍾依然不見她的蹤影,我正想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突然一個貨架後上來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那大棉衣大帽子,再加上口罩手套,上來便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往外走。
這一舉動讓我有片刻的錯愕,但很快我就從這人的身高上看出些端倪來了,所以我一點也沒掙紮跟著她出了小超市。
之後才小聲問:“三嬸子,你這是幹嘛?”
雖然已經入了初冬,可是天氣還沒有冷到要裹成這樣的地步。
三嬸子朝著我擺擺手,示意我別說話,而後拉著我朝一輛出租車跑去。
上了車後三嬸子才長長地吐了口氣,把口罩拿了說:“媽呀,憋死我了。“
“何必包成這樣,還沒出校門就能看到他在不在了。”我歎了口氣。
“不,你不知道的小念,你三叔躲藏地方有一手,我不敢萬一就怕一萬萬。”
我們的話惹得出租車司機也不由得從後視鏡裏多看了兩眼,八成還以為三嬸子是躲婚之類的。
好在,我們一路順利到達了小廟山。
下車之前三嬸子又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三嬸子,等會兒到了山上後你最好不要亂說話,我會跟寬爺說了。”
“好,我知道。”
她是聰明人,也看得出來寬爺是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她這種和背叛夫家的,無論你有天大的理由,但是在老一輩子人的眼裏就是不可取。
上山的時候我還在心裏想著三叔公給黃源用的以命救命的那一招,後來不知道寬爺怎麼懲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