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想跪,這種情況我們見過太多了,大多數遇害家屬都會把希望寄托在警員身上,可是有的時候如果他們冷靜一些就會發覺,如果有活生生的人,我們又何必再張貼尋人啟事,正因為這人已經遇害了,才會張貼他的照片來尋家屬認領。
女人的動作很快,葉帥也不慢,他扶在她的手肘上一托,將她給扶了起來,正色道:“好好講話,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興這套。”
“好。”女人隻好點點頭坐下來。
我開始記錄,在葉帥的提問下,她小心作答。
她叫周麗,今天四十二歲,家住本市邊城區,一個月前,他四十四歲的老公李大東突然失蹤了。
有多突然?
周麗說:“他就是像平時早晨一樣出去買個早點,可是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從此消失得無景無蹤。”
葉帥說你好好講講當時的情況,要祥細,甚至是失蹤這前一段時間的事情,隻要是反常的,有異常的都可以講。
周麗想了一會兒之後道:“那段時間,大東沒有任何異常,他的性格木納,每天除了上下班之外,幾乎不會外出和人來往,偶然有的時候和我去姐姐家他也隻會窩在角落裏不說話。”
“其實大東年輕的時候不是這種性格的人,他脾氣很好,也懂得疼我,是我們結婚三年後,他的性格才會發生了變化。”
葉帥問:“是什麼事情導致他性格發生變化的?”
周麗吃驚道:“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也要知道嗎?”
“嗯。”
周麗便回想了一下這後才開始講:“那時候大東在一家皮革廠裏上班,他的手藝很好,人也靈巧,所以短短時間就成為了一個帶頭的小領班,工資也要比別人高一些,那時候我們夫妻整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工作順利,人也健康,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可哪成想到,大東升做領班不久後,他們工廠裏的一個女工突然跑到警察局裏報案,說是我們家大東Q奸她。”
“就在那天下午,警察當著全廠的人將大東給抓了起來,大東到了局裏後,打死也不承認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不知為什麼,那個女人卻口口聲聲說他做了,而且還提供了證據,更不可思義的是化驗過後,那些液體也確實和大東的DNA符合,當時大東很絕望,他問我‘相不相信他?’我當然相信,錯出在哪裏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們夫妻一直在家裏沒有出過門,而且因為天氣冷還早早就睡下了,大東又哪裏有機會出去做那樣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大東不是那樣的人。當時我很肯定地告訴大東,我信他,叫他一定要挺住。可是後來,無論他承不承認,反正有了所謂的證據,他的罪就被定了下來。我賠上了全部有家檔,才換得那女人的部份諒解,就這樣,大東在監獄裏整整坐了兩年的冤枉牢,後來他雖然出來了,可是一個Q奸犯的大帽子扣到腦袋上,這日子沒法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