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動情,那狹長的眼裏流動著我從沒見過的光澤。
“我也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居然已經當媽媽了。”我虛弱地笑笑。
“你好好睡一覺,等醒來身體就會恢複大半。”
“好。”
可我的手地緊緊地拉著他的袍角,我想睡,太累了,可是心裏卻有種害怕的念頭,怕自己睡著了,他會帶著寶寶一起離開。
南宮烈想要起身發現我的手揪著他的帝袍後,像是了然了我心裏在想什麼似的,索性轉身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勁臂環過來國輕輕抱著我。
我安心睡去……
兩天後,身體以一種很旺盛的生命力恢複著,每天桑兒給我喝湯,而我的身體也沒有一點生過寶寶的樣子,因為一切來得快又去得快,也不用給寶寶喂奶什麼的,就這樣我居然已經過了女人最害怕的一關。
兩天的時間,寶寶一直在睡啊睡的,阿生早早就買來些嬰兒食物,喝的水是桑兒每天早早起來去采集的朝露,反正小家夥現在是焦萬千寵愛於一身,他不哭不鬧,乖乖地在繈褓裏一天天長大,有時候會張開一雙異色眼睛安靜地看著我。
當我和他視對的時候,我心裏總會很平靜和溫暖,會想,這個小家夥就是常常向南宮烈告狀的家夥嗎?就是從我身體裏出來的家夥嗎?
真是不敢想像。
南宮烈給他取了個名字:南宮爵。
周四早上,因為怕在家裏時間太長而讓人懷疑,我被阿生送回學校。
沒有人知道我在這短短的幾天裏發生了什麼,回去後宿舍裏的小姐妹們把我圍起來問長問短,一個個問我的感冒好了沒有,我隻能啞然失笑。
這哪裏是感冒啊,我已經升級當媽媽了。
一切如常地上完早晨的課,隻到中午去食堂裏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站在窗口裏打菜的三嬸子用白紗布蒙著一隻眼睛的時候,我才猛然明白有些事情已經變了,就好像我的生命裏多了個小包子,可是有的事情,我卻依舊有去完成的使命。
匆匆吃完飯後我給三嬸子打了個電話,約她在食堂後見麵。
不一會兒三嬸子來了,看到我後一臉委屈的樣子,嘴角也抽搐了兩下,但大概是怕傷到眼睛原因沒有哭出來。
“三嬸,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我焦急地看著她。
“小念,我受不了啦!是你三叔打的。”
“不是吧,那天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嗎,你隻要每個月給他些錢就行了。”
“是,那天是這樣說的,可是後來他就常常打電話來騷擾我,就在昨天又打電話來跟我要錢,我沒辦法給他送出去,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居然強,暴我,因為心裏已經對他恨得要緊,所以我拚命的反抗,然後就被他給狠狠打了一頓,打完之後他照樣強了我,他還說以後無論他什麼時候想要,我都必須得到,要是敢再反抗,他就開始下手。”
“這王八蛋,那不是一點信用都不講嗎?”我憤憤不已:“三嬸,現在怎麼辦,難道一直受他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