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是不是瘦了一圈?”李菲兒問我。
“是瘦了,可我這兩天不在宿舍裏,發生什麼了嗎?”
“也沒發生什麼啊,你要說她戀愛了,可也沒見她有什麼男朋友出現。”
我們正聊著呢,雲菊突然抬起頭來:“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沒有。”李菲兒聳聳肩回到她自己床位上了。
這時候有人在樓下叫雲菊,說有她的包裹,雲菊便從床上下來,外衣也沒穿就跑出去了。
按理來說,這麼冷的天隻要走出樓道就冷得不行,她大概是忙著拿東西所以給忘了吧?
我想提醒她已來不及。
“算了,她又不是小孩子。”朱燦坐在她床上說。
朱燦抱著電腦打遊戲,這會兒雲菊出去了,她反而將手裏的電腦一放跟我們聊了起來:“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我們學校又來一帥教授了。”
“沒聽說。”
“心理學教授呀,以前曾經來學校裏做過心理輔導的那個,左書函。”
我心裏咯噔一下,上一次左書函把楊澤害得不淺,他差點就把他引導出人格分裂來,後來不是離開S市了嗎,怎麼這才過了幾個月又回來了?
李菲兒和我都愣了一下,我愣是因為沒想到左書函會又回來,她側是愣了一會兒之後:“不會吧,真的嗎?”
朱燦點點頭:“真,而且據小道消息,明天就來上課了,專教心理學,我們也有課哦!”
當然,我們的專業課不是心理,所以大概一周會有一節這樣的課。
我暗暗想著這事兒得問問葉帥,他們不能為了分析一個多型人格精神病人就把他給丟到學校裏來當老師吧,這對我們也太不安全了。
剛給葉帥發完信息,雲菊推開門進來了。
她懷裏抱著一個小紙盒子,頭發上有一層薄薄的雪花,手也凍得通紅。
我們大家都看著她,朱燦說雲菊你買了啥?
她顫抖著身體說:“買了點東西。”
也不直說是什麼,我們便沒再追問。
可是下午去食堂裏吃飯回,雲菊沒有去吃飯,讓把她給帶回來,等我們三人走進宿舍的時候,走在前麵的朱燦尖叫了一聲:“雲菊,你瘋了?”
而後我們便看到雲菊的床上掛了許許多多莫明其妙的符咒,我之所以說是莫明其妙的,是因為這些符即有黃的也有黑的,更別說綠的紅的,總之還有一些拴著小鈴鐺的紅線。
她把那種紅線將整張床從頭到腳地圍繞了一圈,再在帳子四周個接一個的掛上了許多五顏六色的符咒。
有了這些東西,這好端端的一個宿舍,當然看上去就有些詭異起來。
麵對朱燦的質問,雲菊卻隻是淡然地接過我幫她打的飯說:“你們不用管,這是我個人的事情,反正我隻掛在自己床上,沒有防礙到你們就行了。”
朱燦還想張嘴說點什麼,我連忙拉了拉她:“行了,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