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龍哥見大勢已去了,隻能頹然地坐回到椅子上,無力地擺擺手:“罷了罷了,你也知道我不會殺你的,更何況小念,我更無半點殺她之心,現在我既然中了你的咒,那麼生死由命,我也不強求什麼了,隻希望你能告訴我一句真話,念慈,她真的還活在世上嗎?”
此時的龍哥突然間就有了種遲暮之人的荒涼,這讓我心裏有些暗然,早知現在,為什麼不和我們好好的談,非得鬧到這個地步才肯說句軟話。
我知道其實那符咒對龍哥來說沒什麼傷害,唯一的傷也就是手掌上的慣穿傷,但那打針吃藥最終會好,但心上的傷就……
我看了葉帥一眼,他原本就不是硬心腸的人,此時看龍哥的樣子,大概心裏也有幾分感慨吧。
葉帥便收了幾分敵意,淡淡道:“我隻能告訴你那女人長得和安念慈確實是一樣,但八成應該不是她了,因為念慈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言下之意,還是保留曾經那個安念慈的美好回憶吧,現在這個,無論是不是,都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什麼了。
不知道龍哥有沒有明白葉帥的用心良苦,他的神色到是有了幾分暗色,而後無力地擺擺手:“行了,老四,讓他們走。”
龍哥的話,老四和老二他們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眾馬仔們也隻好憤憤地退朝兩邊。
葉帥立刻抑了抑眉,拉著我的手離開了華麗的餐廳。
出了門後自然是坐電梯下樓,一路無話。
隻到出了這個全市裏最豪華的酒店後,我們看到葉帥的紅色跑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心裏這才相信了,龍哥本沒有要殺我們的心。
如果他真想要殺一個人,那就不會傻到要把對方的車子給拖到一個顯眼的地方讓警察找到。
一路上我和葉帥都沒有說話。
他穩穩地開著車子,一直開到淡水湖邊上。
淡水湖湖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此時已是正午時分,整個湖麵就尤如一塊巨大的鏡子反射著亮光。
我看葉帥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做的樣子。
他示意我下車,而後又招招手:“來,幫我把車子推到湖裏去?”
“啊!這好好的車……”
“車子再好,我也怕有人在上麵放上什麼定時炸彈竊聽器之類的,我這人好求完美,所以就算那些東西被找到了拆了,這車子我還是不會要了。”葉帥歪歪頭:“來吧,別廢話。”
他的態度很堅決,而且我也知道他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更重要是那種可能有定時炸彈嚇到了我,想想葉帥被炸得焦糊的樣子。
唉,推吧!
實際上我們兩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心愛的紅色跑車給推到湖裏去了。
造孽呀,還汙染環境。
我暗暗白了站在一邊點煙抽的葉帥一眼:“以後龍哥再不會找我們麻煩了吧?”
“那可說不定,但就目前來說,你那張平安符算是能鎮他一陣子了,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其實自己身上沒什麼變化,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來,誰都不能保證,這姓龍的有時候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