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看著我說:“娘子,焰墮入人間是因為有因果,他的命數如此,不必勉強。”
要說疼愛,平時南宮烈對南宮焰時而嚴厲,時而又寬懷以對,他並沒有不寵愛自己的弟弟,但是說回到冥界卻怎麼也不答應,我想他有他的原因,不能再硬說這事兒了。
“我知道了。”我微笑著躺下去倒在他懷中:“那以後我都不說了。”
“你真要去觀音山嗎?”他突然又問我。
“去吧,這件事情早了早好。”
南宮烈無言地緊了緊手臂環抱著我沒再說話,可我知道,觀音山以他以我,都是一個曾經難於忘懷的地方,一千年前在那裏,他頭一次吻我從我嘴裏渡陽氣。
我想他定不會忘,我雖然隻是經過一場夢回之境,但我也不會忘。
也許是想到曾經動之以情,南宮烈情緒大好,他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吻得纏綿悱惻……
隔天一大早,我讓阿生聯係肥佬。
我們準備中午就出發。
臨走前,南宮烈在我頭頂上撥去發絲一根:“要是你有什麼異動又使喚不了鳳凰展的話,我能感應得到。”
發絲在他的掌心裏轉眼間化為烏有,像一滴水滴似的融入了他的血肉裏。
每次我出門,他都要心心念念地擔心我的安危。
我心裏暖暖的受用,上前去緊緊地擁抱他,再蹲下身去抱小包子。
小包子嘟著嘴巴,不高興了:“老媽,為什麼你可以四處去遊玩,而我和老爸卻隻能呆在家裏呢?”
“因為老媽不是去遊玩,老媽是去辦正事,你在家裏要乖乖聽話。”我看了眼站在小包子腳邊的尖尖,他的毛發雪白得耀眼,我說:“拜托你了尖尖。“
這家夥無聲地點了點頭。
小包子抑著頭:“老媽,那你辦完正事後就快點回來,回來之後,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好啊!”我親了他的額頭上一下,站起來後就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再聊下去,恐怕我又得猶豫了。
阿生開著車子,我們去別墅區接到了肥佬,這人滿臉虛浮的樣子,呼哧呼哧地上了車,他臉上的那些可怕的凹陷還在,所以拿了個碩大的口罩戴著。
上車後就道:“阿生哥,小念姑娘,有個事情我得跟你們說,因為轎塌事件的造成,後來我再也沒有去過觀音村了,這一次去,還請你們不要叫我肥佬,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怕那些村民們會把我給打死。”
聽完這話我哧的一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你到是說說,我們得叫你什麼?“
”其實我姓周,你們叫我周先生就行了。“
肥佬,哦,不,是周生,周生一臉的尷尬。
阿生更是鄙視地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
觀音村離我們市裏大概有三百公裏的路,一路上我換阿生開了次車,三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一個小鎮子,從這小鎮子再到觀音村,至少得二十公裏的路程。
我們歇下來,在鎮子上找了一家小店吃飯。
這期間我接到了葉帥的電話,他打來本意是催我寫稿子,可是聽我聲音裏有些吱唔,這男人居然一下子就把我給猜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