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如玉一般的手裏拿著白骨扇,目光淩曆伏睨著他:“還不走?”
魍魎看清楚眼前人是誰後,嚇得一哆嗦,那張詭異而可怖的臉頓時有幾分扭曲,可是,要他自己找個灰色夾縫把自己給關起來,想想都慘得很。
下一秒,魍魎居然倏地就從地上跳起來,利爪揮出勁風,張開獠牙,直接就朝著我撲來。
大概是不想接受南宮烈給他規劃了未來的命運吧!魍魎想做最後一搏,可是這王八蛋又膽小如鼠,所以不敢對付南宮烈,而是朝著我飛撲了過來。
那速度之快,我仿佛感覺到鼻息前的空氣都凝固了一下。
眼看著魍魎就要來個泰山壓頂,我拿著小竹劍的手上一陣發涼,南宮烈抱著我在窄小的宿舍裏一個低空旋轉飛,下後腰旋轉,手裏的竹劍如遊龍挑出劍花。
劍……很利落地在魍魎撲來的腹部劃了一刀,魍魎越過我們的頭頂落在地上。
其實紫竹劍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威力,可是得看誰用,使在南宮烈手中,那效果自然就大不一樣了。
聽到身後響起撲通一聲,我站穩回過頭,竟看到落在地上的魍魎被生生切割成了兩半,此裏正血肉模糊的在地上抽搐著,不一會兒就沒氣了,轉眼化成一團黑色的煙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是我見過最殘忍的一次掠殺,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南宮烈這麼戾氣噬血,可見,他親眼看到魍魎想對我動手有多生氣。
南宮烈抬手扶在我肩上:“娘子,不必憂心,魍魎是介於妖和魔之間的獸,他若心生邪念,這個下場隻是遲早的事。”
我點點頭,輕歎了一口氣轉身把頭靠在他胸膛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他輕勾唇撫了撫我的發:“隻要你想,我們可以立刻離開。”
我歎了口氣,是想離開這一切,可是那即將要發生的大災又會是什麼,真的,我們能走得掉嗎?
驀地,我感覺到南宮烈身子一震。
“怎麼了?”我抬起眼來,看到他神情緊繃看著窗子對麵。
呃!
咳咳,我忘記告訴他了,對麵樓上窗子外倒掛著那個妖是瞳廌。
她……真的是太無聊了,此時正倒吊著在夜風中一晃一晃,完全就置身以自己的世界裏,完全就不知道樓對麵的宿舍裏,我和南宮烈正瞪著她。
我連忙拉住南宮烈的袖子:“不必緊張,她不會傷害我,她是我的朋友,改天回去我再和你好好聊聊。”
南宮烈困惑的:“你和一隻瞳廌成為朋友?”
他到是厲害,這樣一眼就看出對方是什麼身份了。
不過在這些事情上,南宮烈還是會給我絕對的自由,他絕不會阻止我跟誰來往,隻要是在能保證我生命安全的情況下,見我點頭默認,他便沒再追究。
南宮烈走的時候,隨著他的消失,宿舍裏的一切恢複正常。
我在第一時間跑過去緊緊摟著雲菊,她的思緒從剛剛的卡殼裏繼續,她驚恐地:“小念……”
話完就下意識地抬起眼來看天花板,可是,那裏已經沒有魍魎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