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看著麵前這氣度不凡,錦衣玉帶的年輕人,聽得他如此語氣,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隻淡淡說話間,就有一股攝人的氣派,這種氣度她在蕭昊天的身上見過,隻不過蕭昊天比斯文的他更為冰冷,這個年輕的公子好像手握重兵的將領,他既然說派兵去圍剿胡兵,那他一定不是一般人,難得他也是北漠的將軍嗎?
淩東舞因為有蕭昊天先住為主,所以看誰都以為是北漠人。
“敢問公子是何方人氏,等我哥哥醒過來後,我們好登門拜謝!”
“大膽,我家公子的身世,也是你隨便問得的!”夏公子身邊的衛士大喝。
夏公子微微一擺手,“拜謝就不必了,我家住南詔國的衡陽,我們現在要先行離開,你可以安心的和你哥哥在此養身體,不會有危險的。”
淩東舞再次施禮拜謝。
夏公子很是豪爽,給淩東舞留下了穆紫城需要的藥物,足夠的吃食用品,還有兩錠黃金,五錠白銀。
從夏公子一行人走後,淩東舞就一直守在穆紫城身邊,他依舊沒有醒來,直到黃昏時分,忽見穆紫城睜開眼睛來,微弱地道:“淩妹妹,妹妹……”
淩東舞大喜,急忙扶起他:“穆哥哥,哥哥,我在這裏,你醒啦。”
穆紫城看了她一眼,一顆心才放下來,“淩妹妹,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我們都沒事,我們都活著!”淩東舞說道後來,聲音激動的哽咽起來。
穆紫城服用了夏公子留下的良藥,再加上淩東舞細心照顧,很快就恢複了元氣。
他們二人相伴著坐到在外麵的陽光裏,草地上的草色已經有些發黃,盛開著星星點點的小花,這時,已經是十月了,雖然地處偏南的地方,初秋的風已經有了些微的寒意。一條長長的小河蜿蜒的流淌,眼前一大片茂密的樹林,遠處的群山從深深的褐色到淺淺的藍色,然後,遠遠可以看見雪山的山巔那樣皚皚的白色。
“淩妹妹,你以後打算去哪裏?”穆紫城輕聲問。
“打算!”淩東舞聽他這樣問,茫然起來,她有什麼打算,對了,她離開鎮南王府時,是打算去往南詔的。
“我打算去南詔。”
“你在南詔有親人嗎?”穆紫城好看的眼睛凝視著她。
“沒有,我在這裏沒有親人。”淩東舞自暴自棄的搖搖頭。
“那你隨我回老家吧。”穆紫城聽說淩東舞沒有親人,無處可去,熱切的提議。
淩東舞看著眼前劍眉星目的少年,就是他不顧性命的將自己救出魔窟,就是他在大漠裏舍生忘死的把自己鮮血喂給自己,在這亂世裏,對自己不離不棄的隻有他。不由的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妹妹,那我們就說好一起回去,我的老家在南詔國的鳳陽府,那裏有-----”穆紫城興奮的向淩東舞描述著記憶裏有關自己家鄉的一切。
伊稚闊帶著他的胡兵們在沙漠邊緣找尋了很多天,還是依然沒有淩東舞的身影,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伊稚闊確信,淩東舞和那個叫穆紫城的小兔崽子一定走出了沙漠。
他帶著胡兵,剛要到沙漠邊緣的地帶尋找,正在這時,兩個負責提供信息的胡兵跑了過來,“報告大汗,有一隻南詔兵往我們這個方向來了,據我們打探得,很可能是衝著我們來的……”
伊稚闊冷哼一聲:“南詔兵都是軟腳蝦,本大汗會怕他們。你趕緊再去探探消息,看看他們有沒有救起了什麼人。”
“回大汗,這些南詔兵可不是一般的南詔兵,為首的人大家都稱他‘夏公子’,很是神秘,也不知道身份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