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再遇惡魔(1 / 3)

蕭昊天重新坐下,蕭映月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裏,“我大侄子的娘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蕭昊天手中的茶杯輕輕一抖,滾燙的茶水灑了出來,潑在他手背上,蕭映月急忙掏出手帕小心地擦著他的手背,輕輕吹著涼氣,“怎麼這樣不小心,你看都燙紅了,疼嗎?”

她抬起頭,望見他俊美威儀的臉,望進他深邃的藍眸。

蕭昊天輕輕的抽回手,放下茶杯,答非所問的說:“小世子現在由我南詔國侍妾夏茗錦帶著。”

“孩子的娘親沒有隨你回來嗎?”蕭映月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有,我也許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她了!”蕭昊天說話的聲音輕描淡寫,但手指卻不自覺的收緊,關節泛白,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蕭映月和蕭昊天從小一塊長大,她是了解蕭昊天的,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遇到真正的愛,終究還是會為情所困,英明如他,始終也是凡人,都逃不出這一個‘情’字!

而能讓他愛慕的姑娘,究竟是何等的國色天香,抑或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蕭昊天一離開鎮南王府,打架的兩個女人也自覺無趣,如同兩隻鬥敗的公雞,狠狠的看著對方,金城公主懶懶地抬眼望了望羅研歌說:“本公主先去找昊天哥哥,改天再來跟你算賬!”

羅研歌也對她冷哼一聲,急急的去尋來管家賀安,細細的盤問小世子的來曆和小世子娘親的有關身世。

管家賀安跟隨蕭昊天多年,最是圓滑不過,對著羅研歌和鎮南王府了所有姬妾軟硬兼施的詢問,一概打太極,回答的含混不清,模棱兩可。

羅研歌和眾姬妾雖然氣憤賀安的老奸巨猾,但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因為他是蕭昊天很是倚重的家臣!

所有人一致把目標對準了玉樹的乳娘,玉樹的乳娘還是在玉樹進到烏口城的鎮南王北院時請的那位,她見過淩東舞,但對於玉樹的來曆,蕭昊天和淩東舞之間的事情,她不太清楚。

一個乳娘怎能經得起她們這些狐狸猸子的威逼利誘,她就把將淩東舞說成了玉樹的娘——

最後,從乳娘嘴裏出來的故事版本是這樣的,南詔姑娘淩東舞早就和蕭昊天要好,並生有一子,這次蕭昊天南征烏口,二人就住在了一起,並把他們的孩子帶回府裏。後來蕭昊天喜歡上了秦河畔的花魁楚腰,淩東舞自知身份低微,將孩子留下,自己主動離開了鎮南王蕭昊天。

鎮南王府裏的眾妻妾,聽了乳娘講述的這個故事,或歎息,或沉思,或顰眉,或幸災樂禍,等等不一。

淩東舞自從穆紫城走後,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練習武藝,她最進步的就是騎射,按照楊明遠的指點和安影兒幻影劍譜上的精要,終到百步穿楊的境地。

這日淩東舞正在練武場上,有小校來傳話,說三皇子夏文玄來兗州城了,正在陸之堅的守備府上,淩東舞這段日子正鬱悶難當,聽說故人來了,立刻跑到守備府去見夏文玄。

淩東舞一進守備府,就看見三皇子夏文玄,他的黑發一絲不亂地束在精琢的錦冠下,冠上一顆比瞳仁還大的夜明珠光華隱隱流轉,繡金冠帶垂在膚白如雪的俊顏兩邊,玉麵上雙眉斜飛,星樣雙眸下是削挺得恰到好處的鼻梁下,薄唇正因帶笑而微彎。

三皇子夏文玄也把目光看向淩東舞,隻看得一眼,眼神不由的一亮。這在也不是一年前孱弱的逃婚少女,模樣嬌怯怯的,仿佛弱不禁風,如今穿著男裝的淩東舞已經變成了英姿颯爽的模樣,柳眉入鬢,瀲灩的雙目波光淋漓,肌膚勝雪……而最重要的是她眼睛裏的神采,身上帶著的精神,像一棵沐浴在陽光下的樹,生機勃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