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蕭昊天放肆的大笑,聲音在狹小的囚室裏來回撞擊,他知道淩東舞在嘴硬,“那他丟下你自己偷偷出城呢,也是因為他要帶著你走,你不肯走!”
淩東舞畢竟是女孩子,麵皮薄,讓蕭昊天這樣居高臨下的連挖苦帶諷刺,臉上下不來了,又聽說夏文玄自己偷偷出城了,感覺氣憤異常,也忘了對蕭昊天的懼怕:“我跟不跟他走,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對我說他瞞著我,騙我,拋下我,我就會傷心,難過,就會轉投到你的懷抱,告訴你,我沒那麼脆弱,你也別做夢了!你有白日做夢的閑工夫,還不如想想怎麼處置我這個敵人,你的階下囚!”淩東舞本來還想說‘你怎麼不掃泡尿照照你自己的熊樣’,但看見蕭昊天本來就冰冷的臉上已經陰雲密布了就把這句話咽下去了!
周澤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樣和蕭昊天說話,就是北漠的皇帝也不敢這樣對蕭昊天說話啊!嚇的他瞪著眼睛,緊張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
蕭昊天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微眯的鳳眼裏冒出寒光,那眼神,如果能當刀子使的話,淩東舞恐怕都成羊肉片了!
不知道為什麼,淩東舞雖然已經對蕭昊天完全失望又充滿了憤怒,但是,心底深處,還是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淩東舞看見周澤的樣子突然覺得好笑,不由咯咯笑起來:“看把這孩子嚇的,真可憐!”
這句話將蕭昊天憤怒引擎全麵引發了,混合著暴怒的殺氣遊走於冷眸中,渾身上下帶著凜冽的寒意,他向淩東舞牢房走進一步,有一種先聲奪人的壓迫感向淩東舞襲來,嚇的淩東舞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忘了還有道門隔著他們,“淩東舞,本王明天就帶兵攻打衡陽城,要你同行,本王定要抓住夏文玄和穆紫城這兩個膽小鬼,在你麵前開膛破腹!挖他們的心肝做本王的下酒菜!”
淩東舞一聽蕭昊天貶低穆紫城就生氣,憤怒的抓住鐵窗的欄杆喊:“蕭昊天,你這樣關著我算什麼,你有種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啊!”
“本王為什麼要殺你,我要你生不如死!從今天開始,她的一切待遇跟普通囚犯一樣,周澤,你再也不準來看她!”
周澤這時候已經嚇的隻會點頭!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頭頂,夏天已經悄悄來臨。
北漠大軍鬥誌昂揚的往南詔京城衡陽進發,與這支隊伍不協調的是在隊伍的中間有一輛小小的囚車,淩東舞人被關裏麵,經過幾天的趕路,她已經被馬蹄揚起的塵土弄的蓬頭垢麵,蜷縮著靠在囚車後背,亂蓬蓬的頭發耷拉著的麵頰,在焦渴和顛沛的雙重煎熬下,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周澤策馬而來,手裏端著一袋水和一些幹糧。
“周將軍,你要做什麼?”囚車旁邊的士兵說。
“走開。”
“王爺嚴令,誰都不許接近這個俘虜。”
周澤狠狠的瞪了那個士兵一眼,“你不會當做沒看見,這個俘虜既然這樣特別,萬一死了,你擔待的起嗎!”
那個軍兵聽了周澤的話也不敢反抗,周澤將水袋送到淩東舞麵前,她卻沒有絲毫動靜。
“停車,快停車!”周澤大吼一聲,翻身下馬,將一隻手伸進囚車裏,搖著淩東舞的肩膀,另一隻手拍著淩東舞的臉,“淩丫頭,你醒醒,你快醒醒”
周澤正搖著淩東舞的肩膀,拍著淩東舞的臉,忽然身後一隻大手把他抓到一邊,“你在幹什麼?”
周澤回頭一看是蕭昊天,急忙說:“大哥,淩丫頭昏過去了!”
蕭昊天用餘光掃了一眼淩東舞:“走開吧,她死不了,隻是曬暈了!”
“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淩丫頭,她不能在坐在囚車裏了!”
蕭昊天冷笑一聲,“本王怎麼對待她了?所有的敵人都是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