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什麼叫遠籌帷幄,什麼叫知己知彼,她這幾天被人誇的有些飄飄然了,以為自己就是諸葛再世了,沒想到在她眼中愣頭青的周澤都如此神機妙算,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太小兒科了,她如泄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澤見此刻的淩東舞一副孩子模樣,剛才在馬上的大將風範蕩然全無,嘲笑的說道:“就你這樣的,還帶軍打仗,真讓我不能相信!”
“是啊,就你這樣的,還能這樣心有城府精於算計,真的讓我也不能相信!”淩東舞氣囔囔的看著山下,因為他們的離開,兩隊大軍現在完全的處於靜止狀態,自己的四千多人,和北漠浩浩蕩蕩的五萬人比起來,確實太微不足道了些。
她現在隻有抓住周澤這顆稻草,隻有以他做突破口了,於是獻媚的說到:“周澤,沒想到你這麼英明神武,我可真的崇拜死你了!”
周澤狠狠的瞪了淩東舞一眼,“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就是想說兩句好聽的,讓我放過你嗎!我告訴你,我不放!”
淩東舞見周澤如此義正言辭,一副大義滅親的樣,隻有低下失望的腦袋,數著地上的枯葉。
好半晌,周澤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聲音黯然的說道:“我不放你,可是有人要放你!”
“誰啊?”淩東舞一聽周澤的話裏有了希望,立刻雙眼放光的看著他。
“淩丫頭,你就一點兒也不想念我大哥,一點兒也不記掛他嗎?”
“啊!?”
“淩丫頭,來這裏這麼久了,我一直在等你先開口,向我打聽他的情況,可是我想,如果我不提起,你或許已經把他忘了。”說完周澤苦笑一下,“還真的苦了我大哥,被你害成那樣了,病成那樣了,還心心念念的要救你。”
“他,他真的病了!”
“怎麼,你不信他病了!”
“是,我以為他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哈哈哈,你不信他病了,你以為他在玩計謀,但是你在衡陽城裏真真切切的刺了他一劍,這你總該記得吧!”周澤說道後來,臉上已經有了慍色。他在心裏是偷偷的喜歡著淩東舞,但是如果淩東舞跟他從小一直崇拜的蕭昊天比起來,蕭昊天在他心裏更重要一些。
雖然他上次背著蕭昊天放了淩東舞,那是他以為蕭昊天不在乎淩東舞了,他不知道後來蕭昊天會那樣,他如果早知道蕭昊天是如此的在乎,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放走淩東舞,如果他不放走淩東舞,現在的事情又該是怎麼的……
可是世界上又哪有如果!
“我以為他武功那麼高,身體那麼好,不會在乎我那一劍呢!”淩東舞喃喃的說。
“你以為,你是不是以為他是銅頭鐵臂啊,你是不是以為他刀槍不入啊,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周澤氣的暴跳如雷,對淩東舞大喊大叫,嚇的淩東舞把頭埋進兩腿間裝鴕鳥。
緩和了一會兒,周澤說道:“淩丫頭,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姓穆的?”
這次淩東舞沒有猶豫,狠狠的點了一下頭,“是。我喜歡他。”
“那我大哥呢,我大哥算什麼?你把他忘了嗎!”周澤質問的語氣,完全把淩東舞定位成了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周澤,你先搞清楚狀況,再來聲討我好不好,當初是你大哥不要我,不是我不要你大哥,你大哥都不要我了,還不許我找別人,喜歡別人!你們也太霸道了吧,難不成你們想讓我即使離開他,也要對他從一而終,一女不侍二夫!”
“不是的,我大哥沒有不要你,他要你的,你那次離開,他兩天後才回來,他要派人找你的,他因為你的離開發了很大脾氣的!”周澤大聲辯解。
“他要派人去找我,那最後怎麼沒派啊?”
“是,是軍師莫離不許。”周澤這時候也覺得說得理由有些牽強。
“軍師莫離不許,他是鎮南王,他想做的事情,誰能擋得住!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淩東舞白了周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