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他們從淮陽出發時,已經是初冬, 一路北上,此時,南方的初冬還有些暖意,可北方已經進入冰天雪地。
淩東舞騎在馬上,遙遙地看一眼這北國的冰天雪地,那麼苦寒,跟中原大大不同。腦子裏不期然地想起蕭昊天,自己來了北漠,又怎能避得開他!而自己和他是敵是友,實在難以預料。
一路上,三皇子對淩東舞照顧有加,淩東舞第一次來著北漠,騎在馬上,手腳幾乎都凍僵硬了,三皇子立刻吩咐人給她備了馬車,讓她坐在馬車裏,馬車外麵擋著厚實的棉簾子用以抵擋寒風侵襲,車內則鋪著柔軟溫暖的厚被,很是舒服。
而每到一處驛站,夏文玄都會吩咐人立刻給淩東舞的房間送來火盆,盡量讓淩東舞睡在帶土炕的房間裏。
淩東舞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都不曾在炕上呆過,現在到了這苦寒的北漠,發現了炕的好處,躺在上麵非常暖和,白天一路的疲憊寒冷都不見了,非常的解乏。
三皇子對自己的如此照顧有加,淩東舞心中是不能不感動的。
連日北漠大雪,無法行走,淩東舞就坐在大炕上,放上炕桌,把火盆放在桌上,讓小二拿些土豆來,在火盆裏烤土豆吃。
聽見外麵有禮貌的三聲敲門,淩東舞知道是夏文玄,喊了一聲:“進來!”
夏文玄走進房來,“什麼味道,這麼香!”
“我在烤土豆,你吃嗎!”
“吃。”夏文玄饒有興趣的坐到炕上。
淩東舞圍著火盆烤東西,往灰裏埋土豆。烤好一串夏文玄吃一串。淩東舞笑他:“你這麼餓啊?”
夏文玄笑答:“你遞給我我不吃,豈不是太不禮貌了?”
淩東舞哭笑不得,隻得告訴他,是讓他先拿著。烤得差不多了兩人你一串我一串地邊吃邊聊天。
夏文玄問淩東舞:“如果我不是南詔國的皇子你還會不會與我來往?”
淩東舞道:“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果啊,如果你不在沙漠裏救了我,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夏文玄笑道:“也是,我們每個人都逃不開上天的冥冥安排!”
“是啊,就像你救了我和穆紫城一樣。”淩東舞蹲起身體刨土豆:“好燙,快接!”扔了一個給夏文玄,自已用手把土豆甩來甩去:“你說北漠國皇帝真的會知道我嗎!他幹什麼要點名要我來!”
夏文玄慢慢剝開土豆的皮遞給淩東舞,接過她手上的繼續剝:“那要問你自己,在北漠的朝廷上層人物中有麼有認識的人?”
淩東舞正在吃土豆,聽夏文玄這麼說,停止吃土豆了:“你什麼意思啊,你說他要接機報複!”
“看來你是真認識北漠國上層的人物,而且還是愁人!”夏文玄眯著好看的眼睛,看著淩東舞。
淩東舞潛意識裏不想讓夏文玄知道自己認識蕭昊天,吃了兩口土豆:“啊,認識,周澤啊,在大黃山,我用毒箭傷了他!”
“周澤,周澤!”夏文玄輕聲的念叨了兩遍,“那個周家的混世魔王,他的分量好像還不夠左右北漠皇帝!”
淩東舞現在在心裏幾乎已經確定,讓她來出使北漠的就是蕭昊天,蕭昊天到底想幹什麼,自己的防備些,在這裏,她就已經先入為主的把蕭昊天當成了假想敵!
北漠皇宮勤政殿
宮女給皇帝端上茶,皇上喝了口便示意她退下,“周澤,過來這個年你也二十五歲了吧?”
周澤不知道皇帝單獨給他召進勤政殿,又問他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隻是低低的答了一聲,“是。”
“這些年你一直跟在鎮南王身邊,但你這樣一直跟隨著昊天也不是長久之計,大丈夫就要往高處走,把目光看遠些!”
周澤聽到皇上這麼一說,心裏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呢,但他又說不上來,隻答道:“微臣是心甘情願這樣跟隨著鎮南王的,微臣不求高官厚祿,隻是誌氣相投,相互為伴,為北漠的興榮共同傾心盡力。”
皇上聽罷輕笑,然後一臉正色的說:“周澤,難道你就不想為你的家族爭光,就不甘願這樣屈居人下!目前北漠正是用人之際,朕希望你這樣的勇士能以興國為己任,入朝議事,為朕分憂。今年正是三年一任的六部巴圖大人競選,如果你能在選拔中獲勝,朕就封你為巴圖大人,入主樞密使議事。”
“皇上,微臣恐怕才疏學淺,難以擔當此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