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淩東舞,然後壓低聲音的說:“淩丫頭,你別亂說話!別說粗話。”
“你那麼小聲說話幹嘛啊,這裏就咱們兩個,你怕別人聽見啊,你看你那樣,一副倒賣情報的狗腿樣!”淩東舞指著周澤哈哈大笑的說道,她隻喝了幾口酒,但北漠的酒太烈,她真的是有了幾分醉意。
周澤恨恨的看著她,小聲嘀咕,“好心沒好報。”又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
淩東舞也沒管周澤,又喝了一口酒,扯開喉嚨唱到:“在你輝煌得時刻,讓我為你唱首歌,我的好哥們兒,心裏的苦你對我說,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苦點累點又能算什麼,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來陪你一起度過,我的好兄弟,心裏有苦你對我說,人生難免起起落落,還是要堅強的生活,哭過笑過至少你還有我。
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這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朋友的情誼呀我們今生最大的難得,像一杯酒像 像一首老歌……”
周澤被淩東舞這首激昂的歌唱得心潮澎湃,豪氣頓生,也忘了緊張的向後麵帳篷看,拍著淩東舞的肩膀,“淩丫頭,你這首好哥們兒,就是為我唱的嗎!”
“那當然,以後你有事情,隻要說一聲,我一定會為你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喝了幾口酒後的淩東舞現在是熱血沸騰,麵紅耳赤。
“淩丫頭,可是你是南詔人,我是北漠人啊!怎麼做好哥們兒啊!”周澤聰明的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南詔人怎麼了,北漠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在這一片土地上生活,往上數五百年,都是一個老祖宗,都是一個國家的人,隻是因為合久必分,所以分了南詔和北漠,而分久必合在過兩百年,北漠和南詔還會和為一家!最重要的是友誼是不分國界,地域的,年齡,性別的,隻要咱們意氣相投,咱們就可以做好哥們兒,跟是哪個國家的人沒有關係!”
周澤聽完淩東舞這番話,既感覺不可思議,又感覺很有道理,心裏一下就開闊了許多,“淩丫頭,咱們就做好哥們。”停了一下他又問道,“淩丫頭,你真的不是南詔人,那,那你為什麼幫著南詔打北漠,你不如幹脆來我們北漠吧!”
“我確實不是南詔人,我也不是幫著南詔打北漠,我隻是在跟隨著穆紫城共進退,他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他打誰我就打誰!”淩東舞想起穆紫城,心裏一甜,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穆紫城打誰你打誰,他和我們北漠為敵,你就和我們北漠為敵,你是他養的狗啊!”周澤一聽淩東舞提起穆紫城,就感覺不忿。
“你才是狗呢!那蕭昊天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是他養的狗啊!”淩東舞狠狠的打了周澤一下,“我們這叫夫唱婦隨你懂嗎!”
周澤聽淩東舞說夫唱婦隨一驚,“你,你和穆紫城成親了?”
“還沒有,都怪蕭昊天,就是他出的壞主意點名要我來北漠出使,如果不來北漠,我和紫城哥哥已經結婚了!”淩東舞想起這件事情就有氣,嘟著嘴,咬牙切齒的罵著蕭昊天。
周澤嚇的咽了口吐沫,用手推了淩東舞一下,眼角瞥了一眼身後的帳篷,“不,不會吧,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大哥點名要你來的北漠!”
“哼,我淩東舞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還沒有重要到讓北漠皇帝欽定為議和使者,在北漠舉足輕重的人物中,我除了蕭昊天就認識你了,難道是你讓皇帝點名叫我來的!”淩東舞指著周澤的鼻子問道。
“不,不是我!”周澤連連擺手。“但我知道也不會是我大哥,我大哥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你怎麼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我大哥對你的心?還是裝糊塗?還是看著他那樣個人,為你心碎吐血,為你重病,心中得意?”
淩東舞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臉不自在,咬著唇不說話。
兩人低頭各自喝了幾口悶酒,過來半晌,淩東舞很大方的又笑了,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但也不要緊,不論是誰讓我來的北漠,其實都不重要。我和紫城哥哥成親是早晚的事情,現在隻是耽誤些時間罷了,我知道無論我走多久,走多遠,紫城哥哥都會在那裏等著我的,這次回去後我就和紫城哥哥成親。”
周澤聽她這樣說,心裏一緊,“淩丫頭,你是真心要嫁給那個穆紫城嗎?”
“當然是真心的,‘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