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東舞正閉目養神,隻聽得“嗖”的一聲,一陣疾風擦過她的耳邊,她嚇得急忙滾鞍下馬,一支雕翎箭插在她眼前的土地上,還在晃著,顯見力道之大,“誰又要殺我?”
回頭一看,一個高大黑影擋在她的眼前,棱角分明,五官堅毅俊美,不是周澤是誰,淩東舞此時已經驚得一身冷汗,氣惱的跳起來,指著他的手抖得厲害:“周澤,你,你,你,如果你不小心射死我怎麼辦?”
周澤仰天狂笑:“本大人百步穿楊,怎麼會射死你。”
“周澤,你是不是跟我混熟了,怎麼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淩東舞眯著眼睛看著周澤。
“放心吧,我的手下有準,我的射箭技術是我大哥親自指點的!”周澤很是驕傲的說。淩東舞現在最不想提的就是蕭昊天,冷哼一聲,氣鼓鼓得扭身就走,周澤在後麵跟著她:“哎,你還真生氣了,你上哪兒去?”
淩東舞一甩他的袖子:“要你管!離我遠點!”
“這樣就生氣了,哼,你還說咱們是哥們兒呢,隻許你捉弄我,不許我捉弄你!”周澤還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這是捉弄嗎,你手一抖我就沒命了!”
“好好好,算我錯了,別生氣了,等一下我要參加擊球比賽,你去給我加油助威可好!”周澤知道淩東舞最愛看熱鬧。
淩東舞一聽等一下有擊球比賽,來了興趣,又使勁在周澤身上錘了幾下出氣,才算同他和好如初。
蕭昊天遠遠的看著周澤和淩東舞親昵的嬉笑打鬧,想到了要救淩東舞在宣冉守緒魔爪下脫身的那個辦法,不覺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要知道友情和愛情隻在一念之間,如果自己的主意成了淩東舞和周澤感情的催化劑,讓周澤和淩東舞的感情發成了質的變化,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承擔這個後果,自己是不是有那個定力從此麵對他們每天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
因為宣冉守緒嗜好擊球,在帳篷外的一大塊空地上,早已築起了一塊臨時的球場,老大一片綠茵地,東西兩邊分別豎大木為球門,門高一丈有餘,看起來很是氣派。。
擊球本是軍中之戲,是訓練騎術與馬上砍殺技術的最好手段。北漠軍中每年八月都有擊球賽球的規矩,並要求皇室子女皆要參加,為的便是天下承平不忘練武,而宣冉守緒和蕭昊天,周澤等人都是擊球高手,乘騎精熟,馳驟如神。
淩東舞雖然從來沒見過擊球,但也知道擊球就是打馬球,以前她在電視上見過,就是騎在馬上的一夥人追著個球跑。
在球場旁邊早已搭起高高的看台,宣冉守緒和蕭映月坐在正中,其他沒有參賽的北漠,蒙古,南詔的王公大臣坐在兩側,淩東舞在周澤的帶領下上了看台,剛想找個地方悄悄坐下,沒想到宣冉守緒笑著向她招手,“淩將軍,你的位子在這裏!”
淩東舞一看自己的位置竟然在宣冉守緒的左手邊,而他右手邊坐的就是蕭映月,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之間變的這麼重要,皮笑肉不笑的受寵若驚的坐在宣冉守緒身邊。
北漠兵士和來看熱鬧的蒙古族人已經把球場周圍堵得水泄不通,場中球隊分作兩支,每人皆執一支偃月形鞠杖,各有十二人,一隊黃衣是北漠隊,一隊紅衣是蒙古隊,參賽的不是朝中俊才就是軍中新貴,淩東舞發現蕭昊天和周澤也赫然在內。
這等場麵,自然是由皇帝開球,宣冉守緒騎馬上場,鼓鈸齊鳴,眾人策馬各至其位,宣冉守緒擲牛皮縫的軟毬於地,立時,群馬竟驟,各以長藤柄毯杖爭接。
球一開,場上的人就自憑本事,各逞手段。此時規矩,每場共分六局,每局限時半刻鍾(每刻等於15分鍾)。
比賽漸漸激烈起來,眾人之中蕭昊天的技藝最精,能乘勢奔躍,運鞠於空中,連擊數局而馬駛不止,一身黃衣往返馳騁,完全的一副王者之姿,因為他的穩準,主要負責組織攻防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