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玄長長呼一口氣,神色凝重的說:“東舞,你隻要不在怪本王就好!”遲疑了一下又說:“東舞,我們終究是生分了!”
淩東舞第一次聽見夏文玄如此黯然失落的語氣說話,隻感覺心裏就像被揪著一樣難受,激動的說:“不是的王爺,東舞是不會跟王爺生分的!”
夏文玄見淩東舞經過這麼多事情,還是這樣心無城府,毫無防備的樣子,心裏一動。其實他今晚確實是來救淩東舞的,但隻不過救淩東舞的目的是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因為他知道皇帝今天已經給穆紫城下旨指婚,明天就會在朝堂上正式公布穆紫城和夏茗德的婚訊,這樣一來,淩東舞一定會同穆紫城分開,自己今天晚上救下淩東舞,既給淩東舞留下好的印象,又可以讓淩東舞免遭皇帝的寵幸,最終她會花落自家。
淩東舞和夏文玄一起出得宮門,見穆紫城正焦急的在宮門外來回踱步,他見淩東舞和夏文玄一起出來,先是一愣,然後給夏文玄見了禮,夏文玄跟穆紫城寒暄兩句後,就坐上馬車離開了。
穆紫城上前一步拉住淩東舞的手,急忙問她:“東兒,你還好吧,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淩東舞見穆紫城緊張兮兮的模樣,向他搖搖頭,笑著說:“放心吧,我一根頭發都沒少!”
此時一輪明月掛在夜空,淩東舞抬頭看天上的月亮,遙遠而孤清,照在頭頂,滋生一股清冷淒涼的感覺。她和穆紫城都沒有著急上馬,而是拉著手,各懷心事的漫步走著,淩東舞想著不可知的未來,想著明天將會麵對的事情,因為,穆紫城的命運,就是自己的命運,自己和他,是牢牢聯係在一起的。
穆紫城拉著她的手,發覺她手竟然有些微微發抖,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柔聲道:“東兒,你別多想,一切有我呢。”
淩東舞忽然站住,急切的道:“如果皇上強行逼迫怎麼辦?”
“那咱們就離開這裏,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容身的地方。”穆紫城伸手將惶惶然的淩東舞摟在懷裏。
淩東舞將頭靠在穆紫城的肩上,他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害怕,這才是自己所要的丈夫,她緊緊依偎著他,覺得安全和溫暖,即使天要塌下來,也有他頂著。
“我剛才在外麵聽見裏麵鬧鬧吵吵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穆紫城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件事情。
“是,剛才皇宮裏麵進了刺客,把我給成全了!”
“刺客,抓到了嗎,是哪裏來的刺客?”穆紫城皺著眉頭問。
淩東舞踮起腳,伏在穆紫城的耳邊,輕聲說:“是伊稚闊。”
“伊稚闊!怎麼是他?”穆紫城皺緊眉頭,這個癡漢,看來對淩東舞還是不肯死心,竟然追到青州城裏。
這些刺客,還真的是伊稚闊這夥人!
原來伊稚闊在淮陽城的茶棚裏遇見淩東舞,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就一直擔心,千方百計的想找機會再次接近淩東舞,怎奈淮陽城被穆紫城部署的比皇宮還戒備森嚴,他一直都沒有在看見淩東舞。
後來知道淩東舞隨著夏文玄的隊伍啟程回青州,他也一直遠遠的跟著,幾次看見淩東舞和穆紫城並肩行走,淩東舞麵帶笑容,和穆紫城密切交談,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隻見她發梢、眼角,都是一層嫵媚的光輝,可是,那嫵媚卻是對著其他男人,對著穆紫城。
伊稚闊心中妒火萬丈,又恨又氣,哼,無論那個小子怎麼欺負你,你最後都會原諒他,會對著他笑,本汗王為了你放著福不享,千裏萬裏的追尋著你,還救了你那麼多次的性命,怎麼從來就沒見你對我這麼笑過!
伊稚闊盡管心中不是滋味,但是還是不敢肆意妄為,一直跟著淩東舞他們的隊伍進了青州,看著淩東舞和穆紫城在他們的府邸落了腳。
他連日趕路也累,派了幾個小嘍囉在穆紫城的府邸四處轉悠監視,又買通了穆紫城府上的一名雜役,隨時通傳信息,自己帶著其他兄弟找了一間客棧休息。可是他剛躺下沒多久,一個小嘍囉跑回來稟告他,淩東舞被皇帝用轎子抬進宮了。
伊稚闊一聽火冒三丈,早就知道南詔皇帝不是好東西,果不其然。他‘撲棱’一下從床上翻身坐起,南詔國的這個新皇帝可是出了名的好色昏庸,荒淫無比,這麼晚了把淩東舞接到宮裏一定是不懷好意,在他的眼裏,淩東舞可是天下第一美女,昏君沒有道理會不覬覦,如果把魔掌伸向淩東舞,那可不得了。他把淩東舞看成是自己的老婆,除了自己所有伸向淩東舞的手都是魔掌,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