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也很快樂!”淩東舞想看著蕭昊天,眼睛在煙花的映射下波光粼粼。
“淩丫頭,”蕭昊天低啞的聲音無端的多了幾許滄桑,“好多的煙花。今天是除夕,無論你以後身在哪裏,都要記著這裏曾經綻放的美麗煙花!”蕭昊天感覺此刻如同是做夢一般,明明知道明日她就離開,也但願她可以記住和自己過的這個除夕之夜!
嘭,啪,仿佛呼應著蕭昊天的話,五彩的煙花爆竹子在夜空綻放的更加絢爛,淩東舞當然知道蕭昊天的意思,含笑說道:“真是太美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景象。”其實這麼小兒科的煙花,她在現代社會都見過無數次了。
一顆顆的爆竹竄上天空,繼續綻放在清冷的大年夜裏。蕭昊天微微含笑,他此生也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景象,隻因有淩東舞在身邊,“淩丫頭,這樣美的煙花,你會記得一生一世的,對嗎?”
“嗯,會記得一生一世。”淩東舞把臉轉向一邊,大朵的煙花還在她的頭上綻開,不知道為什麼,淚默默的淌過她的臉上。
第二日,天氣有些陰沉,太陽半醒不亮的耷拉在頭頂上。蕭昊天知道在難留住淩東舞,怕她凍著,為她準備了馬車,待行到暖和一些的地方,她在換成騎馬。
車外蒙著幾張巨大的獸皮,用以抵擋寒風侵襲,車內則鋪著柔軟溫暖的虎皮,放著暖爐,極盡奢華。
“淩丫頭,你此次離開,咱們也許相見無期,但你一定要記住本王的話,如果你想和穆紫城做個長久夫妻,你們就馬上辭官,離開南詔,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懂。現在南詔國勢衰微,皇帝昏庸,權臣當道,而穆紫城又心性正直,很容易遭人暗道的。”淩東舞知道蕭昊天所言極是,想著他對自己的諸般愛護,諸般容忍,每次和他起了衝突,倒是他退讓的多。兩人之間,倒是她屢受恩惠,不知怎麼報答。愧疚之下,脫口說道:“我欠王爺的,太多,太多了!”就是想報答,也無從做起。
“欠了麼?”蕭昊天眼眸深邃,清亮幽深,倒映著她的身影:“那就先欠著吧。”
淩東舞狠著心,鑽進馬車,再也沒有回頭。
風吹起馬車帷幄,蕭昊天隻聞到屬於淩東舞的隱隱極淡薄的幽香,卻是自己魂牽夢縈,永誌難忘的熟悉。怔怔的望著馬車,仿佛要看穿那厚厚的獸皮。
蕭昊天看著那載著佳人的馬車,早已消失在了視線中,他還一直靜靜駐立在那裏,任由呼嘯的北風冰凍他的人,他的心,仿佛此次離別,就是永決!
那一瞬間,隻覺得那一種悲辛無盡,湧上心間,淒楚哀苦,隻是綿綿不絕,仿佛此生此世都永無寧日一般。
淩東舞離開北漠景山,坐了一個月的馬車後,就換成騎馬,一路往西寧府的方向去投奔穆紫城。
為了掩人耳目,不讓皇帝等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她還要在沿途的商號不斷的處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偶爾突發奇想的在某個城市,開個現代式的酒樓或者夜總會,讓人們驚豔一下,順便把消息傳回青州城,也證明她沒有白吃飽,真的是在大刀闊斧的為南詔的經濟發展貢獻力量。
如此一來,淩東舞往西寧府的行走速度就慢了下來,這一日她在甘藍城裏,竟然遇見了師傅楊明遠和師伯軒轅禦劍。
自從三年前和師傅在禦劍山莊一別,他們這還是第一次相見,淩東舞和楊明遠,軒轅禦劍都是欣喜萬分,三個人在淩東舞甘藍城的別院裏,飲酒敘話。
淩東舞為了招待師傅和軒轅禦劍,極盡所能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開席之前,她伏在師傅耳邊,悄聲的問:“師傅,要不要為徒為你喚兩個姑娘來!”
楊明遠麵色一沉,作勢要打她,她急忙嘻嘻的跑開。軒轅禦劍耳聰目明,自然聽見了淩東舞對楊明遠小聲說的話,不由也跟楊明遠開著玩笑:“師兄,真羨慕你有這麼個體貼,周到的徒弟啊!”
“哈哈哈。”楊明遠也不禁大笑起來。
淩東舞見菜上齊後,坐下陪兩位師傅吃飯,“東兒,師傅聽說你和紫城在青州成親了?”楊明遠疼愛的看著小徒弟,微笑著問道。他知道淩東舞和穆紫城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也很樂見其成。
“也算不上成親了,因為我們隻成了一半的親.”
“什麼叫成了一半的親?”楊明遠知道這個徒弟向來精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