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周澤和蕭昊天反目(2 / 2)

蕭昊天被她這句話驚的清醒過來,原來她深更半夜站在這裏等自己,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因為穆紫城。她心裏誰都可以有,可以有穆紫城,可以周澤,獨獨沒有自己,落花流水,咫尺天涯……蕭昊天因為今天喝了酒,情緒起伏較大,多日來攢下的不滿全都表現出來,他恢複冷傲,兩隻眼睛像臘月的冰窟窿一樣冒著寒氣,冷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定不會失言,我離開京城一年,很多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你在耐心的等些日子吧!”

說完毫不停留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淩東舞被蕭昊天這副樣子有些嚇到了,又聽他如此語氣,癟了癟嘴,如鯁在喉,眼前一片水汽蒸騰。

淩東舞回到屋裏,叫所有下人退出房間,躺在床上,將床幔帳放下,忍了許久的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她心中酸楚,眼淚在也止不住了。多少天來,她假裝堅強,假裝快樂,假裝自己忘了穆紫城,但是隻要她自己知道,這有多辛苦。

想著蕭昊天剛才對自己的疾言厲色,淩東舞的眼淚如衝垮堤壩的洪水,傾瀉而下,嗚嗚咽咽,不受控製。她知道蕭昊天是因為聽見自己提到穆紫城的名字才變了臉,可是自己早就告訴他了,是因為要為穆紫城報仇才來的北漠,才答應將來嫁給他,他幹什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無論一個躲在黑暗的床上是多麼的傷心難過,第二天一起來,淩東舞都會變成壓不垮、整不死、總在笑的草根女孩!

蕭昊天一連幾天都早出晚歸,淩東舞也有意躲避著他,二人幾天都沒有見到麵。

淩東舞在鎮南王府實在呆的不耐煩起來,正巧趕上周澤過府來看她,她就攛掇著周澤帶她去他的府上玩。

周澤見蕭昊天不在家,膽子也大起來,真的就把淩東舞帶回到他的府上。

周澤的府邸是新任巴圖大人時重新翻建的,氣派莊嚴,大氣恢弘。一進院子,可以看見一坐大理石的大插屏.轉過插屏,小小的三間門房,門房就是後麵的正房大院,正麵六間大房,皆是雕梁畫棟,兩邊穿山遊廊上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台磯之上,兩邊有序地站著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一見他們進來,急忙迎了過來。

周澤府裏的奴仆、侍衛自然還是一大群,但從外觀上,這些下人絕對沒有蕭昊天府裏的那些人拘謹萎縮。

巴圖大人的後花園裏,不同於鎮南王的一步一景,而是一片無比開闊的空地,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淩東舞看著這片空地,看看一望無際的藍天,突發奇想的說道:“周澤,咱們放風箏吧!”

“放什麼風箏,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馬上冬天了,不都是春天放風箏的嗎?”周澤瞪大眼睛質疑著淩東舞的提議。

“誰規定的隻能春天放風箏,本姑娘就要現在放風箏,如果你不放,我就走了!”淩東舞霸道的說著。

“好,放風箏!”周澤不情不願的去安排人做風箏,他在淩東舞麵前從來都是無計可施的。

風箏是現成的,因為周澤有一位侍妾是南詔女子,喜歡放風箏,所以庫房裏有很多做好的新風箏。風箏拿過來後,淩東舞負責放線,周澤負責跑著將風箏放飛,倆人肆意說笑,一邊奔跑呼喝,一邊在園子當中開始玩了起來。周澤為人不像蕭昊天那麼冷硬淡漠,他府裏的下人也很隨便,見周澤和淩東舞玩的興高采烈,也都簇立在廊下,三五成群的看著淩東舞和周澤放風箏。

淩東舞見風箏漸漸飛起,越飛越高。飛得極目望去,隻成小小黑點,依稀看去形狀模糊。

周澤和淩東舞連著放了幾個風箏,又讓下人也跟著一起玩,一時間空場上,天空裏熱鬧成一片。淩東舞手裏扯著線軸,仰著頭望著那風箏,幾乎飄到淡淡幾縷薄雲的中間。

身邊的周澤本就是愛說愛鬧的人,加上他府上的一幹下人,嘈嘈切切,湊趣的你一言我一句,這個說這隻飛得高,那個講那隻飛得遠,七嘴八舌說得熱鬧極了。

周澤越發高興,指點天上的數隻風箏給淩東舞看著,淩東舞隨口應承著,目光卻一瞬不瞬,隻望著那最遠處的風箏,風箏飛得那樣高那樣遠,也不過讓一線牽著。歡樂少,傷別苦,各中更有癡兒女。淩東舞從腰上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將風箏的線割舍,讓它自由自在的向天際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