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遙敦,你帶領二百人立刻動身,快馬急行,想辦法通知蓉城裏麵的守軍,和咱們裏應外合!”蕭昊天沉聲吩咐。
“是。”賀遙敦領命立刻出發。
蕭昊天又吩咐留下兩千人保護淩東舞,在這裏安營休息,自己帶著其他人立刻趕往蓉城。
“不要,王爺,我可以和你一起上戰場的,你知道的,我以前打過仗!”淩東舞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拖了蕭昊天的後退。
蕭昊天仔細看著淩東舞的臉,見她的雙頰有些微紅,清楚知道多年顛沛流離致使她濕邪入體,傷了肺腑,這些天沒有休息好,很可能傷寒又要複發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以讓她在跟自己上戰場的。
他也知道這個林晉曾經是穆紫城帳下的人,如果讓淩東舞親眼看著自己和林晉廝殺,這又是多麼殘忍的事情,所以淩東舞更是不能上戰場。
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他絕對不可以再讓她麵對如此場麵!
萬一她因為生病和傷心心神恍惚的在戰場上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又會如何?自己擁有再多的成就,即使登上帝王的寶座,也彌補不了萬分之一。
“淩丫頭聽話,這裏是軍營。”蕭昊天放柔聲音。
淩東舞跟隨穆紫城征戰多年,當然知道軍令如山倒的道理,立刻點點頭,說:“我可以留下,但不要兩千人保護,我身邊有水悠悠,你在留二百親隨就行。”她知道此時敵眾我寡,兩千人對這場戰爭意味著什麼,自己幫不上忙也就罷了,絕對不可以在浪費人力。
“小傻瓜,別讓我有後顧之憂,如果總是擔心你,我還怎麼打仗。”蕭昊天在淩東舞耳邊低低的說道。
淩東舞心裏一熱,隻好點點頭,輕聲道:“王爺,東舞有一事相求。”
蕭昊天見她神色鄭重,心裏一沉,這裏可是離南詔國越來越近了,莫非她又要說離開,急忙問道:“何事?”
“戰亂一起,百姓遭殃,東舞這些年看了太多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隻求王爺攻下城池後不要屠城,隻求王爺都要像當初攻下烏口城時嚴明軍紀,對百姓秋毫不犯。”
“哈哈哈!”蕭昊天見她隻是說這件事情,心裏一鬆,“淩丫頭,我不是殺人狂!偶爾的兩次屠城,隻是為了提高士氣,但是從此也不會了。”
蕭昊天臨行前將水悠悠叫到身前,用極其嚴肅的口吻對她說:“淩姑娘的傷寒好像要複發了,你在她身邊一定要小心觀察,伺候著,本王將她交給你了,等本王回來時,你一定要讓我看見一個平安的淩東舞!”
水悠悠難得被蕭昊天如此的看得起,心潮澎湃的立刻向他保證:“王爺,請您放心,水悠悠一定會盡心竭力的伺候淩姑娘,護得淩姑娘周全!”
蕭昊天隨即嘴唇上揚,算是笑了,帶著大軍,向蓉城飛馳而去。
此時已經是夏天,不遠處就是蒼翠的賀山,舉目望過去滿眼碧翠欲流,真正是風景如畫,清新怡人,天空晴朗如洗,點綴其間的白雲不時地遮擋一下陽光,讓人覺得溫暖卻不刺目。
留下的兩千人都是蕭昊天最嫡係的子弟兵,他們這段時間都已經看清楚淩東舞對於他們王爺的重要性,於是提起十二分精神保護淩東舞。
淩東舞將這些人分成幾對,有斥候探馬,有放哨警界,有埋鍋造飯,剩下的跟在她身邊。
多年在外奔波,她對自己的身體也是很清楚的,從昨日早上起,她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她不想耽誤了蕭昊天的大事,一直堅持著,現在她的情況是越來越不好了,額頭都開始冒虛汗,身上軟綿綿的。
她看見這附近有很多的金銀花,蒲公英等,就帶著水悠悠和一些親兵到附近山上找草藥,隻希望這些草藥管用,熬些藥水喝下,等蕭昊天回來時,自己的病已經好了。
山中空氣清新的如同水洗過一樣,泥土的芬芳裹著不知名的草木香氣,在古代唯一讓淩東舞感到高興的就是這裏潔淨的空氣,每每呼吸著這樣的空氣時,她都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在淩東舞的講解下,水悠悠和士兵們也跟著一起找草藥,不到半個時辰,就將需要的草藥采齊,走下山來。
林間有一塊不小的空地,一溜大小不一的帳篷已然搭好,隨風飄揚的旗幟正是蕭昊天的黑色大旗。
淩東舞讓水悠悠安排人去熬藥,自己實在太疲乏了,回到紮好的營帳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