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夙願得償的夜(1 / 2)

蕭昊天端起酒杯,就到唇邊輕抿了抿,讚不絕口:“香飄四溢,入喉甘醇,真是好酒!”說著放下手中杯子,執起壺來為蕭映月也滿上,笑道,“來,妹妹與我同飲一杯吧!”

蕭映月絲毫沒想到蕭昊天會親手為自己斟酒,眼底飛快掠過一絲慌亂,這時對麵的蕭昊天已經端起酒杯,正含笑注視著她,眼看無法推拒,她隻得堆起笑容,勉為其難地也伸手去拿酒杯。

“妹妹請。”蕭昊天笑容可掬地向她舉一舉杯。

“哥哥請。”蕭映月咬咬唇,把心一橫,長袖掩上將整杯酒一飲而盡。

蕭昊天舉杯就唇,讚賞道:“沒想到妹妹還有如此酒量——”話還沒落地,仿佛不小心被嗆到,噗地一口酒全噴了出來,人連咳不止。

蕭映月慌忙上前,以絹帕擦拭他濺濕的衣擺:“哥哥,哥哥,你不要緊罷?”

藏身樹後的藍海眼看著蕭映月端著那下過迷藥的酒壺進到內閣,並把折門輕輕拉上,婀娜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他立在原地仍舊一動不動,濃濃夜色遮去了他臉上所有的表情,而屋內再度隱約傳來蕭映月的輕笑聲。

默立良久的藍海鬆開扣在背後的雙手,皺著眉頭聽著一牆之隔內紅袖添香的嬌聲軟語,身形無聲倏掠而起飄向屋內。。

蕭映月平素是滴酒不沾的,此時是沉醉不知歸路,疲倦不知警惕,一塌糊塗,隻是一徑咯咯地笑。

這笑聲,如在火焰上添加了一把柴,嬌媚的,妖嬈的,如衝天的烈日,要將近在咫尺的東西,全部焚化。

慢慢的,她迷迷糊糊起來,也說不出什麼話,神智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全身越來越滾燙,嘴裏發出微微的喘息,迷蒙著,也不知囈語些什麼。

他坐到床邊,蕭映月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胳膊已經自動纏到他身上,眼睛十分迷蒙,根本認不出他是誰了,隻一徑地抱住他。

很快,細細的低吟響起,一入耳,竟是銷魂的感覺,“唔唔唔……”蕭映月口裏的低吟越來越濃烈,斷斷續續的,仿佛很是痛苦,不停地掙紮,橘色的燈光下,酥胸敞露,那樣誘人地呈現在眼前。

他伸出手撫摸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膚變得薄而且敏感,像是輕輕一碰就會破裂開一樣,蕭映月像被他一觸即發,渾身戰栗,臉上紅暈如潮,頭發散亂,渾身都在此顫抖,緊緊揪住他,顯然不滿意他這樣的撫摸,竟拉了他的手來到自己胸前,雙手摟緊他的脖子,不肯離開他的身體,兩條腿左抬右挪想攀到他的身上,嘴巴也在他的下巴脖頸沒頭沒腦地亂親一氣,嘴裏還是無意識地發出那種令人銷魂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激烈,額頭上都浸出密密的汗珠……

如此模樣的她,將他迅速點燃,將她自己也燃燒成灰燼。

他渾身燥熱,仿佛第一次知道情事的青澀少年,摟住她,渴慕地深吻下去……那麼多錯過的日子,青春,人生,愛情,方第一次開始。

從此時才剛剛開始。

他摟住自己今生為之癡狂的女人,仿佛要把昔日逝去的舊時光,統統都補回來,就如一個拔苗助長的人,要拚命地,拚命地追回那許多錯失的美好的時光。

在一次次的瘋狂裏,他劇烈地喘息,幾乎是語無倫次,來自久遠的壓抑的靈魂:“映月……我愛你,映月……現在,你才是我的了……完全是我的了……映月,我一輩子都會待你好……”

蕭映月在半夢半醒裏,有時咯咯地笑,有時又哭,仿佛身在一個永遠也不可能醒來的夢裏。

酒的香味。

纏綿的蠱惑。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混亂……都那麼無足輕重了。

一夜瘋狂,無數次的纏綿。

北漠的冬天,冷的讓人不敢出門。還好蕭昊天知道淩東舞怕冷,鳳儀宮裏不但有地龍,還有熏籠,永遠的溫暖入春。

地下兩隻鎏金大鼎裏焚著沉水香,隱約如有煙霞籠罩。釉瓷瓶裏插著疏疏朗朗的梅花——這時節梅花剛剛開放,其他花卉皆是在火窖中培出,然後貢入宮中。

淩東舞跟著幾個宮女聚在一起打著自己研製的紙牌,大殿中歡聲笑語,閣中地炕籠得太暖,叫人微微生了汗意。漸漸的她有些心不在焉,連連的輸了幾把。每天這個時候蕭昊天應該下朝回來了,今天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一邊打牌,一邊搖頭,習慣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她會讓你依賴一個人到難以自拔的程度。

這時,跟在蕭昊天身邊的內官進來,神色恭謹的傳話,說蕭映月病了,蕭昊天去了月桂宮,叫她不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