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昊天做事情很是周到,尤其對蕭映月,更是體貼,百般維護。他在蕭映月的隨從中,特意安排了一位廚藝精通的人,隨著他們來到這裏。
但是藍海為了能取悅蕭映月,幾乎是絞盡腦汁,千方百計。
蕭映月聽了他的話,心裏莫名其妙的一陣煩亂,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轉過一個彎,看見身前波光粼粼的山中澗水,上麵還飄著些零散的花瓣,不由苦笑,從來都是落後有意流水無情吧!
“這裏還有魚,等明天我釣上幾條,弄給你吃!”
“那咱們現在就去釣魚吧!”蕭映月聽了釣魚,來了些興致。
“現在可不行。”藍海笑著搖搖頭:“這會兒日頭大,魚都沉到水下去了。等日落或者早晨,我們在來釣魚,反正以後在這裏的日子長著呢!”
藍海自從和蕭映月住進這個山穀,一直保持著極高的熱情,臉上帶著興高采烈的神色,滿心歡喜的看著蕭映月進進出出。
每天早晨他都會采來大捧的野花,插到蕭映月房間的花瓶裏,陽光明媚的照在帶著露珠的花瓣上,看著賞心悅目,生機勃勃。
他好像對生活充滿了極大的熱情,無論做什麼都井井有條,熟門熟路。將蕭映月屋裏的各種東西安置在最恰當的位置,每天都親自動手把整間房子從上打下,從裏到外細細的打掃一遍。
蕭映月看著袖子高高挽起,忙裏忙外的藍海,感覺既新奇,又有種說不出的甜蜜。
要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是從來不會為她做這些的,包括寵愛她的哥哥。
因為自己喜歡藍海做的飯菜,所以他就每天做給自己吃。蕭映月大多的時候,是搬了張椅子放到廚房門口,看著藍海熟門熟路的在廚房鼓搗著,親眼目睹他是如何煮好的,但覺興味盎然。
見他額頭上微微的有了汗珠,就站到他身邊,從懷裏掏一塊帕子,伸手替他擦拭。
她身材嬌小,又手忙腳亂,他微微低頭,跟隨著她轉動的額頭,一個回身,本是笑著要謝謝她,但動作稍稍急了點,竟然對上他微笑的眼眸--正碰上他的唇。
……
幾碟山野小菜,兩大盤臘味大肉,清粥冒出撲鼻的香氣,在小木桌上擺開。兩張凳子也是粗糙的,月白風清,一盞燭光,難以言說的風情和浪漫,悠閑,舒適。
吃過飯後藍海會陪著她在山中散步,儼然就是一對幸福甜蜜的小夫妻。
藍海對著她說話,不是低聲下氣,而是殷勤地,希望她開心,就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拚命地要讓一個女孩子微笑,仿佛她也變成了一個少女,這種年輕的心態,是她平生也不曾有過的。她還以為自己老了,從嫁給宣冉守緒那天,就老了。
藍海做事周到細致,凡事有他在,蕭映月就覺得有所依靠,可以放心。
一日,藍海下山辦事,蕭映月一個在屋裏呆著寂寞,又不想跟身邊的幾個嬤嬤和侍衛說話,就悄悄的出門,順著山上的小路往山下走,想去接藍海一程,給他一個驚喜。
小路上一片寂靜,野草繁茂,偶爾會有各種動物出沒其間,但是蕭映月並不知道,藍海平日裏怕她害怕,也沒有告訴她。
她正走著,忽然看見前麵的草叢裏,一團金黃色東西湧出來,帶著陰風陣陣……
蕭映月大吃一驚,但見那個金黃色的東西已經衝出來,身子完全暴露於草叢外麵,通體的毛發都是金黃色的,碩大無比,一張口,一呼嘯,露出巨大的長長的鐵齒。
“啊!”蕭映月大叫一聲,嚇得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雙腿發軟,癱軟到地上。
猛獸忽然發出一聲巨吼,眼看那猛獸,劈頭蓋臉地就向她抓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聽得一聲慘呼。
猛獸驀然掉頭,是它的後背,狠狠地挨了一下,是一柄長劍從後背砍下來,深深沒入金黃色長矛裏。猛獸受到這樣的突然襲擊,勃然大怒,顧不得蕭映月,猛地一撲,就轉向這個敢於偷襲自己的敵人。
蕭映月驚恐中,抬頭看見在危難之中救下自己的人正是藍海,“小心……”
猛獸受了驚,忽的竄起來,前爪幾乎狠狠地抓在了藍海的肩上。藍海卻生生忍住,沒有避開,反而是一手揮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裏的一柄長劍刺出……
當猛獸嘶吼的一刹那,長劍已經插在了它的喉頭,一股鮮血噴出來,它便倒在了地上。
蕭映月驚魂未定,藍海已經跑了過來,不顧自己鮮血淋漓的肩頭,隻是焦急萬分的不斷的問著:“映月,你怎麼樣,說話啊……有沒有傷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