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低著頭,有些不好意的說:“大哥說了,這才是第一批,他隻挑了他看著好看的送過來,現在宮裏的秀娘還在做著第二批!”
“什麼?還在做第二批?”淩東舞驚叫起來,她氣的真想倒在地上打滾,四抓撓地。她簡直無法想象,淡漠狠厲的蕭昊天,親自去監督,監收這些小孩子衣物的情景。蕭昊天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其實淩東舞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到蕭昊天是極疼她,極想她跟他和好如初,很多很多的事情,隻要自己開口,他就會做,想盡一切辦法的做到!那是—種真正被人愛憐,嗬護的感覺。
可她偏偏跟他慪氣,不論周澤有時候過來,明裏暗裏怎麼勸,她偏偏不肯低頭。還在心裏不住的給自己心裏暗示,自己這麼做是因為蕭昊天誤解傷害自己在先,又想強取豪奪在後,誰讓他不講理,自己才是占理的一邊,其實又何嚐不是仗著他的寵愛撒嬌耍賴?
想證明無論怎樣,無論自己跟他離得多遠,跟他怎樣任性胡鬧,他都不會不管她,他都會疼她寵她吧?
其實每個女人都想享受著這種待遇吧!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無論自己怎樣胡鬧,都有人把自己當作小孩子般寵愛嬌慣。
不是有人說過,無論女人年紀多大,心底裏都是有著小女孩情結。歲月流逝,生活艱辛,吃了無數苦,走了無數路,到頭來,還有個位高權重的人時刻惦記著你,無微不至地縱容寵愛著你,這不就是女人最大的福氣嗎?
淩東舞見自己躲不開蕭昊天如影隨形的照顧關懷,想著肚子裏麵的孩子反正也是他的,他盡一些當父親的責任也是應該的。
她幹脆肆無忌憚起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這世間,最大的權利是皇權,最牽絆人的是情感。
而自己兩者兼得,是不是最快活呢?
她理直氣壯,趾高氣揚:“我想給孩子雕刻一隻木馬,要那種活靈活現的……我想給孩子做個風車……我想給孩子做個木頭小床……我想吃哈密瓜……我想……”
“好。”
在她第一次轉變性情,提出這些條件時,周澤的回答還有些猶豫,可是第二天在來時,無論她提出什麼條件,周澤都會毫不遲疑的答應。
淩東舞笑了,非常的狡詐陰險。
蕭昊天,這才是開始呢!你不是願意嗎?以後我整治你的機會,多的是。
她因為這種報複的快感,讓心情變得非常快樂。人生也變得很有意義,與蕭昊天鬥,真是其樂無窮!
其實蕭昊天比淩東舞更快樂,他不怕她任性提要求,他隻怕她不聲不響的疏遠自己。
在淩東舞懷孕七個月的時候,一張由她繪圖,某人完成的搖搖床出現在她眼前,她看著那張小床,興奮的手舞足蹈,“誰的手藝這麼好,做出來的樣子比我圖上畫得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