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很重,重的她想睜也睜不開;頭很沉,沉的她想抬也抬不起。好像被千軍萬馬輾過一樣,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
她回到家了嗎?
腦中的一個念頭,讓她稍稍清醒一點,拚命的睜開眼,眼前的一切讓她剛剛集聚的力量迅速的瓦解。
還是那該死的小木屋!
“該死!為什麼還是在這裏?”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所以這聲低罵聽起來像是呢喃。
“姑娘醒了?!”像是天籟一般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然後又聽到那低沉的嗓音,“已經醒了嗎?她沒什麼問題吧?”
是那個白衣男子!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是這位姑娘身體有點虛弱,肝火太旺,昨夜又受了點風寒,所以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慢慢調理才行;還有她額頭上的傷……。”天籟呀,不僅聲音溫柔,就連說的話也是那麼的動聽。
聽這聲音似乎不是那兩個女子,終於遇到一個好人了!
沒有再去感歎,因為南宮雪兒結束了回到家的想法,她又墜入了黑暗中……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聲聲鳥語傳來,陣陣花香襲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隻是再看到依舊如故的木屋,本來挺好的心情一下跌落穀底。
支撐著坐了起來,才發覺渾身無力,嗓子眼裏像要冒煙一樣,不由的輕咳了幾聲。
“姑娘醒了!”話音剛了,一位身著青衫的女子走進。
此女子年約20左右,麵容秀美絕俗,此刻正含笑看著南宮雪兒,那笑容似能感染人一樣,隻讓人看了從內心裏舒暢;手端一碗黑呼呼的液體,隻剛走進就有一股淡香傳來,混雜在中藥的氣味中,這香味竟似有穿透性,讓人還是一下就能聞到。
在這陌生的地方,看到這樣溫柔的笑臉,這麼秀美的麵容,南宮雪兒竟一下子看呆了,直愣愣的盯著青衣女子看,眼睛追隨著女子的動作。
其實,她現在缺乏的是安全感,乍一見到一個笑容如此真切的人,一股溫暖自然而然的生成;她渴望親情,而青衣女子的笑容似能安定人心。
“姑娘如此的看著我,真是讓人好生難為情。”青衣女子輕笑出聲,讓雪兒從癡望中驚醒。
“你是誰?”問出聲,雪兒才覺得說話好吃力,聲音是沙啞不堪。
“喔。姑娘先把藥喝了,完了我再慢慢告訴你。”語氣輕柔,讓人無法拒絕,卻又不覺得討厭。
一直就怕吃藥的南宮雪兒,居然也沒有遲疑,在乖乖喝完藥後才驚覺這藥是如此的苦,卻又有著一股清涼之味。
“姑娘的身體需要休養,剛喝的就是調養的藥,我在裏麵又加了一些清咽利嗓的藥,姑娘的嗓子一定很不舒服吧,這幾日要少說話為好。”拿開雪兒喝完的空碗,青衣女子像是知道雪兒的疑惑,一一的說給她聽。
“我是‘白隱穀’的人,剛從外麵回來。”看著雪兒茫然的目光,繼續解釋,“我略通醫術,所以正好幫上你的忙。”
口中說著,從衣袖裏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挑開上麵的封口,立刻溢出一股清香。
“姑娘額頭上的傷比較嚴重,而我這個凝脂膏正是用於此。”用一塊手絹輕沾幾下,塗抹於南宮雪兒的額跡,一股清涼感覺立刻傳來。
本來,南宮雪兒的額頭還覺得火辣辣的,一下子立刻非常舒服,不由的驚奇的盯著那個小瓶子看。
“姑娘其他的傷我也都作了處理,隻是這額頭上的傷最是要注意,女孩子臉上留疤可就不好看了。”收起瓷瓶,青衣女子坐於雪兒的床邊。
“昨夜見姑娘額頭貼的東西甚是奇特,我竟不成見過,不知那是用何物做成?看來好像有止血的功能。”她學醫多年,還真的沒有見過那個東西,所以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等這位姑娘醒來,好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