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愛你一場,寵你一場(上(1 / 3)

陳紀洲這樣解釋為什麼我比較適合:“你已經在這場漩渦旁邊,你已經看見我,你隻要一伸手就能拉我上岸,要是別人,我還得重新跟她解釋我是怎麼掉進去的,不是嗎?”

在我撇嘴的時候他攬住穿著米奇圖樣睡衣的我,將我的頭摁進了他懷裏。

“我今天很忙,本來沒時間見你,之所以今天一定要見你,是為了警告你,今天是你最後一次親吻別的男人,知道嗎?”

我一驚,他看見我吻王銘了?

總覺得這時候被他抱太造作了些,明明是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偏做這有感情的動作做什麼?也不覺得被他看到那個吻我需要表示歉意尷尬什麼的。我推開了他。

“警告?”我斟酌著這個詞,對他的霸道印象更增添了一分,搖搖頭,冷冷地說,“如果我是喜歡你的,你就算教訓我都可以,否則的話,平添厭惡。”還是忍不住告訴他我不喜歡他的,強勢。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盯著我。

然後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如果他說出“你以為我又多喜歡你”這種意思的話來,一場口舌是怎麼都免不了的,可是他什麼都沒說。他最後看了我一眼,推了一把我靠著的那扇車門。關了車門,他自己繞到另外一邊上了車。車絕塵而去。

因為車門突然被關,我差點摔倒,我跺了跺腳表現氣憤之情,也就看著他去了。

於是這個夜晚,我跟陳紀洲在短暫的劍拔弩張之後,不歡而散。

今年的立秋來得好像特別快,剛進十月份天氣就逐漸從悶熱變得幹澀起來,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的葉子也有了凋零之象,微微發黃了。大街上車輛行人行色匆匆,偶爾風卷起漫天的灰塵,就像下了黃色的大霧般,模糊人的視線。

我皺了皺眉收回遠望的視線,拉高自己風衣的衣領,準備衝進下班回家的大軍中完成我勞累的一天最後一段路程,然後回家,吃媽媽做的美味熱騰的晚飯,洗澡,大睡特睡。

一輛黑色的轎車如鬼魅般的跟了上來。

亦步亦趨地跟著我,終於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側過身用高跟鞋的後跟用力地踹了那車身一腳,對著還未搖下的車窗喊道:“陳紀洲你跟夠了沒?”

車裏的人搖下車窗,暗沉著臉:“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暴力。”

“這麼跟著我要麼是準備綁架我的綁匪,要麼是你,不過兩者都值得先踹上一腳。”我說。

對於我把他比作綁架犯讓他暗沉的臉更黑了幾分,不過過了一會竟然緩和了下來,輕聲對我說:“你還真能比喻。上車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站著沒動。

“怎麼?”他稍稍探出頭來看我,毫不掩飾他等待我上車的不耐情緒。

我抿了抿嘴唇,低了低眼眸不讓眼裏的淚被人看到。痛死我了!

他下了車,走到我身邊。

“你怎麼了?”

“……腳疼。”我含糊地應了一聲。盡管剛剛我很聰明地用腳後跟踹車,但是還是被那反彈回來的力道震疼了腳。

他可能沒聽清我的話,不過他看了看被我踢了一腳的車身的一小處凹陷,又轉頭看了看我,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哈哈!哈哈……”他捧著肚子笑彎了腰,爽朗的大笑聲引得街上行人紛紛看過來。

這下輪到我的臉黑了:“陳紀洲!你混蛋!”腳後跟痛得有些麻了,眼淚還是飆了出來。我跛著一隻腳轉身向前走去,好不可憐!

“喂,好了,不笑你了。”陳紀洲趕了上來,扶住了我,“我請你吃飯。”

“那我要吃最貴的。”我咬牙切齒。

“好。”

“到你知道的最貴最貴的餐廳。”邊在他的攙扶下上車,邊說。想他知道的最貴的餐廳才是最貴的餐,我這個小老百姓知道的算個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