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3 / 3)

李政然夫婦剛進家門便碰上了二弟政亦,他剛從陽縣回來。

李政亦小兄長兩歲,個頭矮那麼一點,也文質一點,自從有了功名經常在官場上行走後,眉宇間多了點傲氣,不過在長兄麵前,到也會刻意收斂一些。

兄弟倆三年沒見,自然有很多話聊,尤其李政然是從京城那邊回來的,李政亦心思在官場上,自然想多了解些京城的態勢,兄弟倆直聊到後半夜才罷。

李政然回屋時,莫語剛放下頭發,可見一直等著他。

見他回來,起身打算倒茶。

李政然阻止道:“不用忙了。”

莫語見丈夫的臉色有點嚴肅,暗道不會與二弟有什麼爭執吧?

李政然彎身坐到床側,心思還在二弟身上,聽談吐,政亦似乎已經熟悉了官場來往,而且看上去很是如魚得水,這本也沒什麼錯,隻是有些急功近利,但如今他成家立業了,很多話不好再像以前一樣說出口,所以今晚他聽得比較多一點。

莫語見他一副有事要想的樣子,也沒有多問,替他更衣後便爬到了床上。

隔了好半天,李政然才回過神來,發現妻子就坐在身邊,正在鬆開鬆散的發辮。

那畫麵……就像在軍中聽同僚們閑來無趣開得玩笑一樣,確實令人心弛。三年前聽聞他回家成了親,好些同僚都很羨慕,黑騎軍是支年輕的隊伍,基本都是年輕人,年輕男人精力旺盛,多得是些渾緞子,沒有肉吃,想想肉味也好,所以閑下來,總是愛構想,平時征戰看見胡人女人都會念上半天,更別說關內水靈水秀的女人了。

他不是沒有衝動,隻是比較善於控製,一個不能控製自己的人,尤其男人,會惹來相當大的麻煩。

但控製也要分場合,比如現在,他沒道理再控製不是?若這麼一直控製下去,他們夫妻怕是有的等了。

而且最要命的,嶽丈今天特別給他喝了鹿茸泡過的燒酒,說是補身體的,想來補得不隻是身體……雖說有那份心,可看著妻子那純良的眼神,他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

好在妻子彎身替他掖被子,看不到她的臉比較容易有所動作……

被從背後摟住時,莫語差點習慣性去掙脫,不過想到好像不該掙,便動也不敢動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隻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蹦了起來……

沒有語言,也沒有任何交流,幾乎在身體相接的刹那,李政然便不再尷尬,手像有自己意識般從她的腰上緩緩上移,直至移到它們該待的地方……女人的身體很軟,軟的不可思議。

莫語好想提醒他滅燈,可……他看上去沒什麼空的樣子。

在兩人急促的呼吸聲裏,她終於被安置到了床上。

她沒能用手捂住眼睛,甚至沒有閉上眼,因為他不讓。

李政然是希望妻子不是用逃避來麵對夫妻間的這種事,因為這種事以後會經常發生,逃避不了……

燈仍亮著,因為帳鏈垂著,隻能看到滿室的清輝,以及床帳的微微顫動。

成親三年,洞房花燭終於是落到了實處。

伴著細微的喘息聲……小兩口開始努力熟悉彼此。

許是昨夜太過放肆,今早醒得有些遲了,一睜開眼,窗外已可以見到天光,丈夫就在她臉前,或者該說她就在他的懷裏。

他看上去像是早醒了,不過沒起身,因為胳膊被她壓著。

“你……早醒了?”默默從他的胳膊上爬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還光溜溜的,慌忙在被子底下摸找衣服——為了省事,他們昨晚都把中衣退到了被子裏,最後也就忘記翻出來。

“不用急,天色還早。”李政然也坐起身,結實、糾結的胸膛和背脊上赫然散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疤,可見經曆斐然。

她先摸到的是他的中衣,在她的身子底下,卻已經沾上了點點血跡,怕被他看到,趕忙再塞進被子裏。

李政然自然看到了她的羞窘,倚著床頭櫃輕笑,“天冷,你先穿好再找給我。”

莫語背對著他,快速披好中衣,然後轉身爬到床頭櫃裏找他的衣服,因為她胸脯就在他的臉前,風光無限好,所以忍不住伸手將她摟了過來。

——在經過了昨夜的事後,兩人之間的陌生好像消退了一大截。

“大公子,老夫人問您今日可要去縣城裏拜會舅老爺?”不識相的敲門聲打斷了小夫妻間的親密。

莫語差點沒被這敲門聲嚇死,像做了錯事的孩子被抓到一般,慌忙想推開他——這世道說,大白天與丈夫勾勾搭搭就是****。

不過李政然沒鬆手,反正門關著也沒人看到,反倒是她的莫名緊張可能會讓她跌下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莫語隻得緊張的摟緊丈夫的脖子……

“套馬車吧,我帶老夫人和少夫人一起過去。”李政然對門外道,因見妻子緊張地不敢動,故意在她腰上捏一下——他挺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頗有意思。

莫語忍不住輕捶一下他的肩膀,這人……在好脾性之外也有很番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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