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2 / 3)

李政然皺眉,他還真沒想過這種事,“……”手掌不知何時揉進了她的衣服裏,掌心享受著那滑膩的肌膚,“占有”這詞極具情感色彩,一旦涉及到這兩個字,很容易讓男人產生掠奪的衝動,即使是溫和如李政然,依舊逃不脫這種男人的劣質,“不許你改嫁。”不是命令,是頭腦被某種隻屬於男人的衝動所控製後產生的自覺反應。

聽他這麼說,莫語非但不覺得霸道,反倒覺得很窩心——

他們有多久沒親密了?或者該說他們從認識到現在總共親密過幾次?

在兩人漸漸熟悉了彼此的存在後,她越來越喜歡他的這種衝動,隻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很樂意從他的願,完全忘了婆婆囑咐過的話——剛滿月不要太隨便。

婆婆總覺得她是個野丫頭,所以常常會間接提醒她不能太黏著丈夫,讓她覺得自己像條螞蟥,沾上她就會被吸光血,她一直覺得很委屈,因為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人,可有的時候——比如現在,她又覺得自己是,因為她喜歡看他對自己失魂的樣子。

她果然是個不懂規矩的野丫頭?

李政然也喝多了酒,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他是明白剛滿月不宜對她太過親密,但——隻要不超越最後的底線,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吻了唇?不滿足!啃了脖子?太淺顯!咬了胸脯……

不行,這麼下去一定會著火!李政然緩緩退開妻子的身子,拉好她的衣襟!

“怎麼了?”因為他的戛然而止,讓莫語略帶恍然地小心問了一聲。

“現在不行,會傷到你。”不想忍也得忍住,否則就是牲口了,“下次回來吧。”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一邊扣扣子,一邊趁機向丈夫索要保證——他的保證是真的保證,因為他說話算話。

李政然彎身將妻子從梳妝台上抱下來,“再過兩個月要到安呂做行軍演練,去前會有一個特別假期,大概再過四十天左右。”

“安呂?”伸手幫丈夫拉好衣襟,“要去多久?”

“起碼兩三個月。”是備戰演練,所以時間肯定不會短,從梳妝台上摸來火折,擦亮後點上夜燈——有了女兒後,夜裏都會點夜燈,方便隨時起身。

莫語拿起茶壺給丈夫倒杯涼茶,“我聽大嫂說安呂那邊正在鬧匪亂。”大嫂的娘家靠近安呂縣。

他知道妻子是擔心自己,勸慰道:“現在到處都鬧匪亂,我們是正規的對胡作戰軍,輕易不會幫地方上處理匪亂,那是地方軍的事。”接過茶杯,見妻子的領口沒扣好,忍不住給她示意一下,免得自己看多了又會熱血進腦。

莫語伸手係好扣子,想著還要再跟他說些什麼,一抬頭卻發現他正在女兒的搖籃前嗬嗬傻笑。

“你給我生了個好閨女。”他感謝她,手指忍不住撫摸一下女兒那柔嫩的小下巴。

莫語哭笑不得,剛才還在跟她纏綿悱惻,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跑到女兒那兒自豪去了,女兒像是他的全部呢。

吳家母女倆是親戚裏最後離開得,一直在李宅住了五天,李政然不是傻瓜,他明白舅母還沒死心。

說實話,當年舅舅毀約時他心裏是挺難過,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最後關頭拋棄了他們,讓人有點心涼,但也能理解他們的苦衷,畢竟表妹是個女娃,總不能把青春葬送在他個可能沒命的人身上,所以即使難過,也沒有憎恨。

他對妻子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可以是表妹,還可以是任何一個女人,尤其在經曆過困苦和戰亂之後,他不曾再對顏如玉有什麼幻想,隻想生活能平靜一點,隻要每天見到的不是斷肢殘臂,他就已經很滿足,因為從十五歲入伍後,他所經曆的事都是:早上還活蹦亂跳的人,傍晚可能已經變成一堆碎骨,頻繁的痛苦與失去,讓他在麻木之餘,更加渴望平凡的日子,再也沒了年少時的勃發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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