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隨手一拉轉了半圈,周博朗像個小孩淘氣一樣騎著跨了上去,雙手朝著椅子背上一架,趴在上麵眯上了眼睛,一覺睡了過去。
她醒的時候已經天都黑了,聽見有人敲門她就醒了,看見一個年輕女護士推開門進來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詢問有沒有打水的事。
周博朗伸著懶腰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起身離開了椅子,看著護士問了一句極點,護士回答完關上門又走了。
周博朗看了看時間,轉身看了眼已經張開眼的沈心怡,問了一句:“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回來?”
沈心怡看著周博朗,開始沒說話,後來說了一句:“我不餓,你去吃吧,不用管我了。”
周博朗這個好笑,她以為他是樂意管她呢?
邁步周博朗走了,把她一個人扔下了醫院裏,她的鼻子裏可算了,想起她家顧先生了,後悔當初顧禕走的時候她沒問問去哪裏,怎麼才能聯係上,弄得現在她有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的手機就放在邊上,她伸手就能拿過來,可顧禕的電話打不通,一直不在服務區,無論她是怎麼打,所以她隻能看著手機,碰一下都沒有去碰。
周博朗回來的時候在病房外麵停頓了一下,病房的門上有一個小玻璃窗戶,看裏麵一眼就看得到,她低頭看著手機的樣子期待著什麼,周博朗眉頭皺了那麼一下,隨後推開門進了門。
周博朗一進門她就收回了看著手機的目光,抬頭沒事人的看著周博朗,跟著朝著周博朗提著的實物看。
“你沒在外麵吃?”她問的滿臉堆笑,周博朗可沒覺得有什麼可笑的,進門直接把東西拎了過去,放下端出了一碗粥,她也不是那麼矯情客氣的人,周博朗放下她就端了過去一碗,一雙小手捧住了碗,低頭默不作聲的一小口一小口吃,周博朗坐在一邊吃的豪氣大方,跟餓死鬼托生的一樣,但她一眼沒看,就低頭吃自己碗裏的粥,周博朗倒是多看了她兩眼。
周博朗見過的女人多如牛毛,吃東西吃出花樣來的都有,但看一個女人吃一碗粥吃的那麼好吃的還是第一次,他都懷疑他倆的粥不一樣。
看著她吃周博朗眉頭又皺了皺,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她醒了開始就沒見她說過一個疼字,也沒看見過她露過什麼疼的表情,倒是剛剛她手機的樣子,像是個期待著有人愛她的孩子。
吃過飯她才放下碗,看著周博朗問:“醫生怎麼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具體沒說,可能要住兩天。”周博朗這人正經起來練就冷,她反倒沒怎麼在意,又問:“我公司有沒有打過電話過來?還有那個肇事者,你有沒有跟警察說是我故意跑出去的,和司機沒關係。”
周博朗看著她想笑沒笑,聖母瑪利亞麼?
她有點不解,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博朗,他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沒打過,肇事的事有監控錄像,應該沒什麼事。”周博朗的話也不多,吃過了飯一邊打電話去了,她的腿傷了相去洗手間可就有點不方便了,她又不好意思求周博朗幫忙,又開始想她家的顧先生了,這種情況顧先生在應該抓狂吧?
磨磨蹭蹭她下了床,沿著一邊忍著疼去了洗手間,周博朗背朝著她打的電話,顧著講電話也沒留意身後的事,等電話講完一轉身人沒了,一陣猛然,一個病號還能長翅膀飛了,天使來中國了?
正看著洗手間的門開了,她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大媽從裏麵走了出來,出了門還看了一眼周博朗,倒是跟沒事人的,一瘸一拐的直接回了床上,周博朗站在病房門口有那麼一瞬的時間,覺得自己就跟個傻帽一樣。
“你不能下床不用逞能,我就是專門來照顧你的,不用客氣。”周博朗才算是說了句像樣點的話,倒是把她說的樂了,上了床蓋了蓋被子,坐在床上大眼睛審視了一眼周博朗,覺得這人還不錯,就是矯情了一點,比個女人還矯情,神經病似的,一見麵那眼神都特別神經。
“擦破點皮,沒事了,你有事你先走行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還有,麻煩你別跟我家顧禕說我受傷的事。”她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告訴她家顧先生的好,免得顧先生回來了找她麻煩,嘮叨她。
“你家顧禕聯係的上麼?”周博朗覺得這事挺可笑的,她家顧禕,他倆什麼時候結的婚,他怎麼不知道?
“你也聯係不上?”平時的沈心怡其實也不這麼傻缺,可一遇上她家顧先生的事,她就成了一根筋的傻缺,一聽說周博朗也聯係不上,心裏竟小小的踏實,雖然沒怎麼表現出來,但眸子裏可不是那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