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千到一萬也是沒用,顧禕說走還是得走,臨走沈心怡想送送,顧禕說不用送了,他是公幹,來回都是專機,走的都是特殊通道,不用送。
沈心怡覺得也是,她家顧先生是軍醫,應該是特殊通道。
顧禕走了沈心怡就接到了沈年華的電話,電話裏說找她有急事,要她馬上過去一趟,開始她還猶豫了,但後來還是過去了一趟。
約好的地方是間很有情調,不錯的餐廳,沈心怡下了車就朝著餐廳打量,不是什麼便宜的地方,爸爸怎麼會這麼有心請她過來吃飯。
進了餐廳沈心怡詢問了餐廳的服務人員,服務人員直接帶著沈心怡去的餐廳的包間,結果一進門沈心怡就覺察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餐廳裏坐著幾個年輕男人,一個個都是三十歲左右的,長得一般人,相貌平平的,穿著卻十分的貴氣,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其中的一個戴著眼鏡的,另外的幾個都是作陪的,沈心怡畢業這些年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人和事了,一見麵就看出來中間戴著眼鏡的人是今天的重要客人,其他的人都是陪襯來的。
門推開沈年華從椅子上離開站了起來,轉身一看沈心怡來了,馬上走過去拉了沈心怡一下,開口就說:“你怎麼才過來,叫懂老板他們等你這麼久,你先罰酒三杯,先給董老板他們道個歉。”
沈年華二話不說的,拉著女兒沈心怡就朝著桌子前走,沈心怡的眉頭皺了皺眉,沒想到今天她爸爸給他擺了個賣女兒的鴻門宴,在這等著她呢。
踉踉蹌蹌的沈心怡個沈年華這個當父親的拉倒了桌子前,一到桌子前就給沈心怡倒了一杯酒的,讓沈心怡先幹為敬。
沈心怡站在桌子前低垂著眼眸,靜靜的注視著桌子上滿滿的一杯白酒,這杯酒要是喝下去了她還指望離開這裏了麼?她爸不是在灌她的酒,而是在灌她的命。
“酒我不喝了,顧禕還在家裏等我,來之前我已經和顧禕說了過來看看,我不回去顧禕肯定會著急,爸,我不陪您了,您自己配客人吧。”沈心怡多餘的話什麼都沒說,轉身就打算走的,卻給沈年華一把拉住了,硬是拉倒了一邊的。
“什麼顧禕不顧禕的,我早知道顧禕走了,今天早上的飛機,你還會什麼家?”沈年華一開口沈心怡才明白過來,她爸是一早就摸清楚了,就是趁著顧禕不再才打電話給的她。
看著沈年華這個父親,沈心怡心裏五味雜陳,同樣是女兒,對心然他能百般嗬護,對她卻是如此的狠心無情,叫她還能怎麼樣,說些什麼?
他們父女的情分到今天就算是到了盡頭了,以後也斷了吧,她就當是沒有他這個父親了,他也別當有她這個女兒,反正在他眼裏,她也是不孝的那個,做什麼說什麼也都是不對,那就一直不對下去,免得以後惹他不高興生氣。
“您既然知道就不該要我來這裏,顧禕不在我更不能做不該做的事情,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顧禕,我也希望您以後不要在找我來做這種事了,這杯酒我不會喝,您知道我的酒量,我是個沾酒即醉的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目的何在?”沈心怡的臉都有些白了,再怎麼說他們是父女,卻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試問誰能夠平平靜靜的對待這一切的發生。
“這杯酒不喝不行,你喝了就能走,不喝以後我都不認你了。”沈年華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照例說換個人都會一口氣喝了酒,沈心怡卻想都沒那麼想過,沒理會轉身就打算走的,卻給沈年華硬是拉住了不放。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養了你那麼多年,叫你出來陪著客人喝兩杯你都不願意,你真是讓我失望,你留下我今天就算了,不留下也別怪我不客氣。”沈年華用力拉了一把沈心怡,沈心怡開始沒站穩,一轉身跌在了椅子上,沈年華端起酒杯啪的一聲放到了沈心怡的麵前,冷冷一聲大喝:“喝!”
沈心怡沒動,雙眼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一杯白酒,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她真不能想象,她竟然有這麼一個父親。
“虎毒不食子,您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父親?”沈心怡約莫半響抬頭朝著父親沈年華問,沈年華立刻沒了反應,沒多久又說:“說這麼多有用麼,你這樣的女兒我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