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想到,顧禕下車就揍了一頓周博朗,你不是不躲開麼,你就站著,打死你也別躲。
顧禕就是這麼幹的,下車了就直接朝著周博朗去了,都沒給周博朗說話的機會,直接揍了一段,人打完了,顧禕顧禕上車了,開著車子直接就進去了。
沈心怡坐在車上都沒什麼反應了,顧禕這是打周博朗呢,還是打她呢?
車子開進車庫裏了,顧禕從車上下來了,拉開車門等著顧太太下車呢,顧太太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突然有種自己很委屈的衝動,但就是發泄不出來。
看著車子前麵沈心怡就是沒反應了,顧禕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麼,上去拍了兩下顧太太的小臉蛋,彎腰把顧太太給抱了下來,下了車了,車門關上了,顧禕說了:“周博朗該打,顧太太想的太多了!”
沈心怡聽著轉過臉看的顧禕,問了:“你心裏真是這麼想麼?”
“不然呢?要不是這麼想,怎麼想?”顧禕從未有過的認真看著顧太太,到底把顧太太看的低下頭了。
顧禕也沒再說別的,抱著顧太太朝著別墅裏走,經過別墅門口沈心怡朝著別墅門口的周博朗看了一眼,顧禕下手狠著呢,打的周博朗鼻青臉腫的了,但周博朗就是奇怪了,站在門口就是不走,眼巴眼望的就在門口站著看。
沈心怡轉過臉看了一眼顧禕,擰動了兩下要下去,顧禕就是沒放開,一路歌抱著回了別墅門口,開門了顧禕才說:“他要是沒心思,我就跟著他的姓。”
顧禕這話都說了,沈心怡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麼,當即就沒反應了,進門了還訝異不已。
“你胡說什麼?”沈心怡是真不高興了,臉都有點白了,顧禕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脫了鞋拖鞋都沒穿,直接邁開步就進去了,手裏的車鑰匙隨手一扔,邁步去了廚房那邊,進去了先是拿了點麵粉出來,準備要做中午飯的架勢。
沈心怡從後麵跟著進了廚房,進了廚房也沒說什麼的,等著顧禕繼續把話說下去。
顧禕低著頭把麵粉倒出來了一些,轉身去洗了手把圍裙給戴上了,一邊和麵一邊說的:“周博朗跟了我三年了,他心裏有幾根花花腸子我會不清楚,興許他是真沒有那個心,但他就是動了念想,這對我而言就是傷害,我就不能容他,要不是如今是法治社會,我就直接槍斃了他。”
顧禕說著砰的一聲把盆子給摔響,摔完就不動彈了,沈心怡此時才發現顧禕的心能纖細到這個程度,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能說什麼,一個男人喜歡上了自己,難不成還說這就是個巧合,隨他去吧。
沈心怡捫心自問說不出來這種話,幹脆就不說了,洗了洗手把顧禕手裏的盆子給拿了過來,低著頭揉起麵,一邊揉一邊問顧禕:“你要吃什麼?”
“麵條。”顧禕邊上看著顧太太,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一輩子就愛上這麼一個女人,他當寶貝似的捂在懷裏,就怕有人跟他搶,到頭來搶得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要他怎麼辦?
“炸醬麼?”沈心怡揉著麵問的顧禕,顧禕想了想回去找了點能炸醬的東西出來,兩個人一人一樣開始做中午飯了。
說是中午飯,其實都快下午兩點了,實在是分不清是中午飯還是晚上飯了,等做好了也不早了,吃完了都三點多了。
吃完了麵條顧禕去別墅門口看了一眼,周博朗還沒走呢,就站在外麵站著。
沈心怡實在是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收拾完了就坐在客廳裏坐著,坐了一會看顧禕還在門口看就幹脆一點起來走了過去,停下了問顧禕:“你是想要他死在你麵前你才能咽下這口氣?”
顧禕看了一眼他家顧太太,這都是說的什麼,死了不償命麼?
顧禕那眼神就是這樣說的,雖然嘴上沒說吧,心裏肯定就是這麼想的,沈心怡就跟火眼金睛似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歎息了那麼一聲,沈心怡就不理解了,“你既然也不是想要他死在你麵前,那你為什麼好這麼對他,說清楚不就完了,他站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
“顧太太以為是我不讓他走呢,顧太太不是看見了,我打他他就不還手,我能有什麼辦法,他要跟我尋死覓活,我有什麼辦法?”顧禕一說沈心怡還有點想笑了,忍不住就笑出來了,打破了連日來兩個人之間的僵持局麵,連同著顧禕他自己都有點意外,顧太太這時候能笑的出來,他也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該說顧太太是沒長心,還是太樂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