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到家接到的顧禕的電話,顧禕說晚上可能喲啊晚點回家,要沈心怡不要等著他一起吃飯了,他那邊會很忙。
本來沈心怡還想和顧禕說車子的事情,顧禕那邊忙,沈心怡也就沒說,打算等著顧禕晚上回來再說也是一樣,沒想到顧禕還沒回來,沈心然那邊就出事了。
接到電話沈心怡吃了一驚,直接就趕去了醫院那邊,人還沒進門,就看見一大群警察正在醫院門口進去,沈心怡也沒多想,隨後跟著進了醫院,進門就朝著樓上的手術室門口跑了過去,到了地方看見父親沈年華和李繼紅兩個人了。
沈年華在門口急的團團轉,一直拉著醫生的手乞求著,眼睛裏布滿了淚水,李繼紅在也一旁傻傻的坐著,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是血。
沈心怡腳步停在電梯的門口,頓了頓走了過去,朝著手術室的門口看了一眼,沈年華離開看見了沈心怡,卻什麼都沒說,繼續求醫生就沈心然。
“不是我們不救,現在血庫裏的血不夠用,早上我們剛剛給一位病人做過大手術,A型血已經全部用光了,現在根本就沒辦法了,隻能看你們家裏誰的血能用了,你說你喝了酒,喝酒是不能給病人進行輸血的。”醫生說清了厲害關係,沈心怡也聽出來了,她如果不輸血,可定就麻煩了。
“用我的,我是她姐姐,我也是A型血。”沈心怡說著朝著醫生走了過去,不管過去如何,如今救人要緊,無論如何也還是先要把人救活。
醫生轉身看著沈心怡:“你是A型血?”
“是的。”沈心怡一直這麼認為。
“那好,跟我來一下,我給你做一個血性測試。”醫生說著要走,沈心怡說:“不用了,我確定我是A型血。”
沈心怡看了一眼父親沈年華,沈心怡記得六歲的時候自己撞壞了,差點流血身亡,沈年華給她輸血,她才活下來,他們父女都是一個血型,這一點沈心怡始終堅信,以至於上小學人家問沈心怡是什麼血型,沈心怡一直說是A型血。
從小到大沈心怡的身體都很好,什麼毛病都沒有過,也沒去醫院做過什麼檢查,去獻血也沒有過,沈心怡也沒做過什麼血型檢查,但是沈心怡對自己是A型血的這件事情,還是無比相信的。
“既然是這樣,那跟我來吧。”醫生看了一眼沈心怡,轉身就是要走了,要走之前沈年華卻突然大喊了一聲,叫沈心怡滾開的話。
“滾,你給我滾,不用你的血,我們不用你這個孽種的血。”沈年華近似於咆哮的朝著沈心怡大聲喊著,沈心怡和醫生都愣住了,半響醫生才反應過來,打算去勸說沈年華,救人要緊,不等勸沈年華就朝著沈心怡咬著牙說:“你是個孽種,你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和那個男人生的孽種,你不是女兒,你不是,你這個孽種,雜種!”
沈年華的臉都白了,這麼多年積壓下的怨氣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朝著沈心怡一頓大吼,醫生都愣住了,何況是沈心怡和李繼紅了。
李繼紅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理還有這麼一件事情,呆呆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些年沈年華對沈心怡都不好,恨不得要把沈心怡弄死才甘心,就比方說寇小林的那件事,但凡是一個父親都不會做出要出賣女兒肉體的事情,她提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擔心的,結果沈年華卻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一點都沒有猶豫。
就是那之後李繼紅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心太狠了,狠的都讓她擔心,虎毒不食子,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吃的骨頭不剩,何況是她這個半路的妻子。
那時候起李繼紅對沈年華有了隔閡,卻沒想到今天竟是這樣已經境況,不免也吃驚一陣。
沈心怡早就沒有什麼反應了,臉上的白都是那種雪白的白,嘴唇也都沒有了顏色,忍不住渾身顫抖。
“你說說什麼?”沈心怡顫抖著問。
沈年華笑的臉鬥扭曲猙獰了:“我說你是那個女人跟其他男人生的雜種,雜種?”
沈年華大聲喊著,顧禕突然的就衝了出去,一拳打在了沈年華的臉上,打的沈年華身體踉蹌的摔到了椅子上,一轉身將險些暈過去的沈心怡給摟在了懷裏。
場麵一時間陷入混亂,醫院裏醫生護士都各自慌慌張張起來,手術室裏又傳來了召喚的聲音,朝著外麵喊著:“馬上調血過來,要醫生護士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