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朱雀摒退眾人,與寧遙一同正式招待了金猊和紫狐。
金猊刷的一聲打開了折扇,隨意地扇了一下,這才慢慢地開口說到,“朱雀,我為何而來,想必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方當下毫不留情地說到。臉色冷淡,萬分生疏。
金猊扇扇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臉色不佳地望向了端坐在對麵的紅衣男子,問:“你是在裝傻麼?”
“若你如此認為,那便是罷。”他根本不在意這種事。
金猊被他的話氣得不輕,“朱雀,幾日未見,你居然長進了不少啊。”
“哦。那也與你無關。”他答得不冷不淡。
金猊猛地搖了搖扇子,暗地裏氣得牙癢癢,臉上終於出現了不受自製力控製的扭曲表情,“朱雀,你犯的是天規!你知不知道?!你以為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麼?!”他受不了了!再這麼打太極下去,先瘋掉的一定是他!
“那又如何?”朱雀飲下一口茶,淡淡地問到,既而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金猊咬牙切齒,手中的扇子幾乎被他搖斷,“你居然問那又如何?你以為蒼暫時無法回來,你就可以無所顧忌了麼?天帝可是……”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了寧遙,“你說的該不會是……”
“金猊大人,您很熱麼?都快入秋了呢,您這麼猛扇扇子不覺得涼麼?我雖然沒有這方麵的感覺。但朱雀說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呢,我想現在應該十分涼爽才是。”寧遙笑得萬般風輕雲淡,卻莫名地散發出了異樣的波長。
金倪怔了片刻之後,忽然明白了什麼似地大笑了幾聲,“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說了,告辭!”說完,便帶著一頭霧水的紫狐一同離去,沒再多說什麼。
朱雀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歪頭看向正笑得柔和的寧遙,開口問:“你有事瞞著我?”
寧遙一臉無辜,“哪有!你多慮了。今天還去漓江麼?天色不早了呢。”
“那改天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朱雀不再深究,,隻當精靈古怪的她又在捉弄金倪。
若是能讓她開心,他不在意這種事。
“大人,為何忽然離開?”紫狐提出了疑問。
對方冷笑了幾聲,“天帝都出馬了。我們這些閑人湊什麼熱鬧?”好個伶俐的丫頭!之前問他的那個人,正是天帝吧?形容得倒真是傳神……
紫狐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亦明白過來。那麼遙遙豈不是……“大人,我尚有事,不隨你一同回去了。”他要去守著遙遙!
“來不及了,紫狐,見那形勢,那丫頭,恐怕已與天帝翻了臉。而天帝,是容不得反抗他的人存在的。何況隻是個已死的凡人呢?”不過,寧遙的身份似乎並非如此簡單。她雖已死卻未入輪回,真的僅僅是靠朱雀鮮血中的那麼丁點神力麼?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吧?
紫狐低著頭,微微蹙眉,似乎是在困擾著什麼。最終,他仍然折了回去。
無論如何,他都想陪著遙遙,因為他一直以來都……
“紫狐,你不能去。”金猊輕易地定住了他的身形。
“大人,您這是為何?”
“因為你這一去,定會毀了你自己,包括你的修為,仙力,乃至生命。”
“……我不明白您的話。”
“簡單地說,你會死。”
紫狐聞言,像是完全不畏懼私地笑了起來,“是麼?那也好。”
金猊睜大了眼睛,大為不解,“你瘋了麼?”居然一點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