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能記起什麼,回家的路忘得一幹二淨,就連怎麼來的都忘了,我不會失憶了吧,不,不可能!我還記得爸爸媽媽,記得周畢凱,我不是失憶,但是,為什麼回家路我就是想不起來了,怎麼回事?
“醫生,您快看看吧,他為什麼以前的事都記得,就是回去的路不記得呢?”混雜淩亂的腳步聲在安靜的病房回旋,依稀聽到那個空洞男生對醫生說的話,他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我失憶?
我感覺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睜開眼睛看向那空洞少年,他的眼睛裏好像填補了什麼東西,再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時那種眼裏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空洞帥哥。
“你沒事吧,感覺還好吧。”他輕撫我的額頭,幫我把黏在麵頰上的頭發用手濾過耳朵。我的身體似乎顫了一下,可能是他觸碰的地方是左耳吧,為什麼他觸碰我的那霎那我竟沒一點不適,反而感覺很享受這種被照顧的感覺,白臼衾,你一定是瘋了!
“還好。”我想好好的感謝他,但我總是說不出我心中的感受,我到底是發什麼神經了。
“起來喝藥吧,不要再這樣了。”他試圖扶我起來,可我不會喝藥的,我不會喝藥的,絕對不會喝藥的!要問我為什麼不喝藥,那可能是因為小時候被人陷害喝下了整瓶安眠藥,還好媽媽及時發現,洗胃過後被打了一頓。
從那以後就不再喝藥,除非媽媽看著,否則絕不會喝。可是這個男人卻讓我喝藥,他是什麼意思呢?是想害我嗎?不可能啊,他剛才還救了我,怎麼會!
“你不要喝嗎?”他不耐煩的眼神看著我,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這麼煩。不過,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見,為什麼要對我溫柔如水呢,我真是傻,為什麼這麼在乎別人對我的評價呢,為什麼這麼在乎別人對我態度呢,還不如自己想想自己憑什麼要別人對我好。
我搖搖頭,看著白到讓人害怕的床單,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對這個關心我的陌生人為什麼老是找不到話題呢,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吃藥呢?我是不是真有病啊!
我聽到大口大口的喘息聲,或許我真的惹怒了他。想想,我也真是厲害,竟然把脾氣這麼好的人都能惹怒。
我想我接下來就是埃他的兩巴掌,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板起我可愛的小腦袋,臉貼得越來越近,我不知覺的眼睛掙的特大,臉上特別熱。我的天,他不會要和我接吻吧,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可是要奉獻給未來的乖乖老公的。
事實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齷齪,他隻是淡淡的說:“給我吃藥!”我的天,他竟然這麼嚴肅,像是別人欠了他五毛錢一樣,可是他說的話全是關心我的話,我為什麼會這麼防他,連他讓我吃藥都要猜來猜去,他是不是害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要該怎麼平複這尷尬的局麵,我們就這樣保持著現局。我隻聽到我的心像小鹿一向砰砰亂撞,我想我的臉一定像蘋果一樣紅,煮熟了。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他突然放開我的腦袋,像發飆的野獸一樣衝向桌子,我不知道桌子上有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強灌入我的嘴中。
令我驚訝的是他把那輛理我並不知道名字的藥片塞入了自己的嘴中,他要幹什麼?
他轉過身來像剛才一樣把我的可愛腦袋再次強生生的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