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舒曼報以會心一笑,她饒有禮貌地說道。
甚至想不起來帶上手機,舒曼徑直奔向後院的車庫之中,坐上駕駛座後的她無意看到車視鏡中的自己。
麵色蒼白的她翻出一隻正紅色香奈兒口紅,對鏡潦草地塗抹了幾下。
她可不想讓奶奶看到她狼狽不堪的一麵,更不想讓含歡看到她虛弱的一麵!
沿著那條陌生卻又熟悉的通往舒家的路,舒曼一路開得飛快!
舒家大門一反常態的處於無人看守的狀態,洞開的大門像是張大血盆大口的怪物!
“奶奶!”
舒曼圾著來不及換下的拖鞋,兀自推開舒家大宅的門。映入她眼簾的是空蕩蕩的屋子。
感覺到背後有人在拍她肩膀,舒曼本能地回頭,可是沒想到,卻迎來狠狠地一巴掌!
“小賤貨,幾年不見,你到活得滋潤啊!”
含歡雙手環胸,塗著豆蔻色的指甲被一身翠綠色的絲綢裙映襯地分外耀眼。年僅五十歲的她,保養得當,宛如三十歲出頭的貴婦,名貴珠寶加身的她,無疑是貴氣逼人。
“你!”
舒曼欲揚起手,本能地欲還給她這一巴掌。
無奈因為尚處病中,舒曼連連後退,被含歡狠狠遏住纖細的手腕,隻消輕輕一推,舒曼像是一個節節後退的敗兵。
舒曼作握拳狀的雙手指尖緊緊地紮進掌心,精致的小臉被烙上清晰的巴掌印。
“我奶奶呢,奶奶呢?”
一連串的疊問,舒曼迫切想得到回應。
“奶奶?可惜那個老東西不在這裏呢!”
含歡撥了撥自己的大波浪卷發,她轉身尋了一個鬆軟的黑色牛皮沙發,故作優雅地坐了下來,雙腿交疊之際,她腳上的拖鞋被輕輕搖晃。
含歡笑了起來,眼角騰升起一圈皺紋,滿是算計的意味。
“奶奶在哪裏?她怎麼了?”麵色蠟黃的她眼光牢牢鎖住含歡。
“還是小白兔!哈!哈!哈!上當了吧!”
猙獰的笑容伴隨著肆無忌憚的笑聲四散開來,逐漸在昏黃的燈光中氤氳成一股鹹腥的霧氣。
不禁咳嗽的她連忙掩麵,聲色不動道:“你到底想幹嘛?”
意識到受騙後,她後知後覺到一股霸道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像極了熱火灼燒過的窒息感。
含歡一邊輕蔑地笑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舒曼,她不屑一顧地語氣淩人道:“聽說你最近攀上堂堂羅氏企業少東家啊!這騷本事,你那個沒本事的媽也沒有啊?”
堂堂寧家大小姐,最終不也成為她的手下敗將!
含歡想到這裏,嘴角劃過一抹得意的笑,鮮豔的嘴唇碰上搖曳的紅酒杯,赫然留下清晰的唇印。
諾大的舒宅,含歡儼然以女主人的姿態占據在這裏,位置牢不可破!
“你根本不配提我媽!不配!”聽到女人提自己母親,舒曼鮮有地失態了。
她玉指一橫,直勾勾地遙指不遠處搖晃著紅酒杯的含歡,眼淚即將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