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的杏眼直視著羅雲崢:“不是又如何?”
“我的初戀早就死了!七年前就死了!”
羅雲崢端起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顫,心底一沉。
“真不幸!抱歉,提及您的傷心事了!”史蒂夫聽罷,再次起身向舒曼微微鞠躬以示歉意。
“羅先生,您的這幅作品盡管很好,但是……”
史蒂夫猶豫之間,隻見羅雲崢已經起身欲走。
以前的二十年,羅雲崢學得最多的就是察言觀色,他沒理由不明白史蒂夫的言外之意。
這場比賽,他輸了!
“雲錚,等等我!”
“雲錚!”甚至來不及告辭,舒盈著急地尾隨著羅雲崢出門。
“站住!”舒盈快走到門口之際,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女聲。
是舒曼!
她隨即疾步往前走。“老吳!老吳!”舒盈大聲叫著自己的司機,聲音微微顫抖。
這女人,故事瘋了!
舒盈趕緊鑽進停在自己麵前的那輛車,卻發現不是自己的那輛車。她想開門,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
“你去吧!”季節尾隨著舒曼一同出來,他一臉寵溺地說道。
兀自打開車門,舒曼一頭紮進去。
舒盈在這個狹小封閉的空間裏,不得不與她最厭惡的舒曼待在一起,她誠惶誠恐。
“你……你想幹什麼!?”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警告你別亂來!”
“回去我告訴爸爸,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舒盈在黑暗之中並不敢亂動,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舒曼這個瘋子,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久之後就會回到舒家,勸你放乖一點!”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恨你,我隻恨害死我媽的人!”
“你知道嗎?”舒曼湊近舒盈的耳邊,輕聲說道。
靜謐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我……我可跟你媽的死沒有……關係!”舒盈吞吞吐吐地說道,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畏懼之情。
她會做什麼?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做什麼!
肯定是嚇唬自己?
聽到舒盈急促的呼吸聲,舒曼在黑暗中輕聲笑了一下,隨即離開後座,大力關上車門。
“老吳!送舒盈小姐回家!”
季節一聲令下,車子開始奔馳在大道之上。
“走吧!”
“史蒂夫還在等我們簽合同呢!”季節大手一攬,習慣性地攀附在舒曼的腰上。
她卻輕輕推來,一臉輕鬆地獨自走進會場。
曼曼,你這次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你知道嗎?
“好,晚上十點在老地方見。”
舒盈焦急地說著。
“嗯!”安妮抿了抿薄唇,兀自掛斷了電話。
九環之外的一家洋溢著尤克裏裏悠揚聲音的日式小酒館,是個清淨高雅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又遠離市中心,因此約在這裏最保險。
看了看腕表,距離約會的時間還早,掛斷電話的安妮又熟練地撥出一串數字,沒錯,這個電話是打給自己母親的,她早已爛熟於心,將這個越洋號碼背得滾瓜爛熟。
經濟條件改善之後,安妮隨即將母親一同帶去了法國。那裏景色宜人,對她養病也極為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