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願意,爸爸也不反對!”舒威忽然響起一絲死去的寧婕,心頭難得有一絲留戀。
舒曼如今也算是靠自己在安城小有名氣,如果她還認自己,舒威也願意放下過去,不計前嫌。
“好!”
“老爺,樸先生打電話來了。問您今天的酒局去不去?”傭人小張在門外畢恭畢敬地請示著。
“去!”
“那爸爸就先走了啊!”
舒威一臉笑意,連小張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平時不苟言笑的老爺怎麼今天這麼開心?
含歡背對著他,舒威輕聲說:“你勸勸她!”
舒盈做了一個OK的手勢,心滿意足地舒威緩緩邁著步伐下樓,聽到樓下契機發動車子的聲音,舒盈才實施關起門。
“媽,你別生氣!”
“聽我跟您說啊!”舒盈使勁扳過含歡的身子,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你要說什麼,你都要擅作主張給那個賤人一個名分了!”含歡用力一甩,擋不住自然存在的慣性,她生生被逼迫後退兩步。
舒盈隻好退回床邊,一點笑著,一邊坐了下來。
“媽,您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狐狸!”她雙手環胸,笑得很大聲。
“你笑什麼?”
“你今天很反常!”含歡甚至聽不懂舒盈的每一句話。
“媽。您等著吧,我這次一定讓她乖乖滾出安城,再也不會想回來!”
“真的?”
“我剛才不過是逢場作戲!”舒盈看似早已經是成竹在胸。
她的枕頭下,那被她暗暗藏起的小巧文件袋就是她的終極秘密武器!
此時,室外零下三度,舒曼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還在等安妮的車。
心裏一驚,連忙翻出包包中的電話,安妮發給她的信息上顯示著的正是這輛車的車牌號。
“您好?”安妮衝著不遠處的舒曼閃了一下燈,她徐徐搖下車窗,一張清純的長著馬尾的臉龐隨即映入眼簾。
她的確還算是秀氣。
安妮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舒曼。
舒曼禮貌地拉開車門,來到後座。
“謝謝您。”她溫柔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安妮並未回頭:“客氣!”
將視線收攏,安妮專心致誌地開起了車,兩個人一路上沉默無言。
聽到舒曼咳嗽了幾聲,安妮未說話,徑直將車內空調再次打高。
這一無心之舉被溫暖了舒曼的內心。
她真是一個體貼的女人,怪不得羅雲崢後來會愛上她!
手機響了一下,舒曼看了一下短信,是季節發過來的。
“曼曼,你在哪裏,明天來我公司上班嗎?”
舒曼有些猶豫著,她是想獨立的,並不想被誰說是依附於其他人的力量而強大起來的。
可是史蒂夫公司那個IG項目已經因為自己那句“我代表羅氏企業”而和季節公司簽署了合作意向書,時效為三年。
也就是說,舒曼好不容易從羅雲崢那三年之約中掙脫出來,又很快跳進另一個三年之約,盡管季節待她不薄。
可是自己又一次陷入被動局麵。
“嗯。明天見。”舒曼回完信息,隨機將手機關機,她此時並不想再去想這些讓她煩心的事情。
眼前的這個安妮,話不多,看著就是一個精英的模樣。從背後細細打量著正在開車的安妮,舒曼一臉羨慕。
舒曼就想做那樣的女人!
就單單是獨立,不好嗎?
她兀自將視線轉移到水汽迷蒙的車窗外,已然是白花花的一片了。
不一會兒,平穩行駛在寥寥無人的街道上的車緩緩停住,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安妮她們終於到達那家小店。
剛下車的舒曼抬眼一看,那不就是她、季節和佟斯年大學時期一起經常光顧的香榭小店嗎?
她怎麼知道?
是羅雲崢告訴她的?還是季節?
似乎看出來舒曼的疑惑不解,安妮漫不經心得說了句:“斯年從前就愛帶我來這裏。”
斯年?這麼親熱?羅雲崢竟然將那場車禍也告訴了她?
也許,他們真的就是相愛。看得出來,這個安妮知道很多他們三個人之前的事情。
剛剛坐定,安妮便吩咐一旁的服務生端來兩杯大麥茶。
熱氣騰騰的茶剛被端上,安妮便 適時開口,她環顧著四周,別有一番滋味地說道:“真的是好久沒來這裏了。”、
羅雲崢,你是帶她一起來的這裏嗎?
舒曼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原來,我並不是你的那個唯一!我真的看錯人了!
“哦,對了,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舒曼,舒小姐,您好!”
安妮的介紹簡潔有力,說話之間也盡是落落大方之姿。
“您好!我叫舒曼。”舒曼揚起臉,將視線定在別處,她在極力壓製自己內心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