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上有錢人的日子之後,含歡越來越注重保養。那些有錢人的太太,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
要不是她看的緊,手中還握著舒威的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慢慢年老色衰的她早就被舒威趕出家門了。
“媽,剛才安妮打電話給我了!”
含歡將倒出來的精華液一點點塗在脖頸處,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她的頸紋越來越重。
“她能找你做什麼!?”因為敷麵膜的緣故,含歡隻能用三分氣力對應道。
“她說什麼傅老七最近會找您好好談談,媽,傅老七是誰啊?”
倏而起身,含歡急忙揭下麵膜,慌不擇路地問道,桌子上那一瓶小巧的精華液從她的手中跌落,“砰”地一聲,重重地翻在地毯上。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目光緊鎖一臉茫然 的舒盈,她疾步上前,甚至來不及穿上睡衣,裸露的胸脯,一片雪白,風韻猶存。
“啊!?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臥室內,含歡的語調漸高,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她的胸口處劇烈得起伏著。
一隻手牢牢遏住舒盈的手腕,含歡幾乎是目眥盡裂。
舒盈將身子往後仰,渾身一抖,不自覺地腳步後退。她從未見過母親這樣對她咄咄逼人過。
深深地吸一口氣,隨即舒盈強自鎮定:“沒……沒說什麼,就是說了那句話。”
低頭,故意回避含歡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她生怕母親會繼續問下去。關於時代商貿的那場火,就是舒盈指使傅老七做的。
這個隻有天知地知,還有舒盈和傅老七兩人知道。但是令她困惑不解的是,母親竟然會跟那樣一個窮酸又難看的老男人認識。
撇嘴,舒曼低眸看著腳下的地毯處,腳趾身體卻因為這饒有深意的窺視感覺到一絲局促不安。
“你們認識!?”與其說這是一句質問,倒不如說這是一句毫無底氣的征求。
“不認識!”不假思索地答道,語氣之中,夾雜著撲麵而來的寒意。
抬眼,舒盈和含歡四目相對,一冷一暖,相互交織。
明亮地雙眸眨著,舒盈被這過於壓抑的氣氛所感染,吞吞吐吐地說道:“怎麼了?怎麼……回事?”
“她為什麼跟你說這句話?!”含歡頓在原地,轉身之際,她臉上浮現出顯然易見的恐懼和畏怯。
傅老七當真就是陰魂不散的鬼!這麼多年,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跫然吐出一口氣,含歡邁步走進了臥室的洗手間之中。一陣水流聲,過後,含歡猛然抬頭。
鏡子之中的女人,膚白貌美,絲毫看不出任何歲月無情的痕跡。水漬未幹,她伸手挑了一條潔白的羊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跡。
心中卻決心暗下:傅老七,不能留,不然就會很快回來毀了他!就像是七年前,她毀了他一樣。
以牙還牙,一眼還眼!這是傅老七之前對她常說的一句話。當年含歡還是夜百合,第一次出台,就遇到了出手異常闊綽的傅老七,隨後,含歡就做了傅老七整整五年的女人。
盡管那個時候,含歡早已結婚,但是那個窮鬼丈夫給不了含歡想要的一切,她和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注定是兩條路。無奈,這是家庭的安排。
更加戲劇性的是,那個每天晚上都會回家睡覺的男人,最後在婚後一年死於艾滋病。
嗤笑一聲,年僅二十一歲的含歡匆匆委身下一個男人,那就是她遇到的第二個老公,但是他遊手好閑,並時常會因為錢的事情家暴含歡,口口聲聲對外喊著她“婊子”。
靠男人終究是靠不住的!此時才徹底清醒的含歡索性“婊子”當到底,直接憑借姣好的麵貌和誘人的身材,通過層層考核進了當時最大的高級會所——帝豪!
傅老七是含歡的第三個男人。除了收獲一個良好的倚靠,含歡也有一個交心的閨蜜——秦爽,安妮的母親。
雙手圈住雙臂,含歡疾步走出洗手間,她的瞳眸裏,溢滿憤怒的神情
“別問那麼多,不關你的事!”
舒盈立在門邊,臉色刷白:“媽!”?尾音適時上挑,舒盈簡直一臉不可思議。
母親含歡什麼時候這樣對她這樣大吼大叫過?今天的她,顯得格外反常。
“快回去睡覺吧,不早了,寶貝兒!”
意識到語氣微微有些加重,含歡隨即放緩語速,一邊隨即輕輕走到她的麵前,雙手一攬。
感受到媽媽懷抱的溫暖,舒盈一臉的茫然:“嗯。”
將頭靜靜依靠在含歡的肩上,她美麗瞳眸裏瞬時掠過一絲暗芒。
那個傅老七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會輕易挑動母親腦中最敏感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