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好不容易從那個泥沼爬出,如今,一切重蹈覆轍。
羅雲崢,你究竟要玩我到什麼時候!
舒曼很想一走了之,但是麵臨十倍的違約金,那天文一般的數字就像是一座難以翻過去的高山,她並不想再給季節增添任何麻煩。
就這樣吧!本就是生意,是她想太多了!
伸手拿下那一份文件夾,舒曼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好。”
緩緩起身,舒曼的臉色慘淡,下腹的痛感越來越劇烈。
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羅雲崢並未著急起身,而是兀自沉沉開腔:“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掌心緊握著那一份文件夾,舒曼弱弱回應道。
“三天之後送到我家!”就像是垂直命令一般,羅雲崢根本就不給舒曼任何反駁的機會。
沒有再回複,舒曼拿起外套,禹禹獨行。
她離去的背影依舊迷人,甚至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孤寂。
直到舒曼推門離去,羅雲崢才收回視線,雙眸卻轉向那個空空的位置。
舒曼隻在這裏坐了十分鍾左右,他們僅僅隻有,一桌之隔。
一陣均勻的腳步聲響起,羅雲崢並沒有抬頭。
“老板,剛剛買下一張照片。這就是那個叫麗麗的女孩向《安城娛樂》主動爆料!”
唐納德輕輕將一張照片放在羅雲崢麵前。
照片中央,是他和舒曼相擁的畫麵。
他一言不發,眼眸卻兀自暗沉。這個女孩,果然不是善類!
麗麗不知道的,羅雲崢的勢力足以讓所有安城的人都懼怕,何況一個區區的《安城娛樂》?
大手端起那一張照片,上麵一男一女,仿佛就是一對親密的愛人。
嘴角上揚起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度,羅雲崢隨即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著,手中,那一張照片被他緊緊攥在掌心。
麗麗是一定要查的,那個叫托尼的也是一定難逃掌心的,但是在羅雲崢進行下一步動作之前,“北冥有魚”卻在當晚被查封。
電視上,一具男性屍體被抬出,一個年紀尚小的女孩,帶著黑色棒球帽,妝容誇張,雙眼微紅,沒有哭鬧,沒有任何歇斯底裏。
她一動不動,目送著殯儀館的車將那一具蒙上白布的男性屍體拉走。
北冥有魚被查封的原因不是因為違規經營,也不是因為得罪了羅雲崢,而是因為幾個小時,那裏發生了一樁人命案。
安城最近幾年,很少發生人命案,所以這個新聞無疑成為今天報紙爭相報道的主題。
麵對鎂光燈和鏡頭,女孩隻是雙手緊握,一字一句地說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她的雙眸盛滿恨意,在電視新聞畫麵的左下方,女孩被冠以“女兒”的稱呼。
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給托尼帶來殺身之禍。托尼出獄之後,便一直畫畫寫作,平時跟人素不往來。
那麼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那晚那一個男人,帶著舒曼走得那個男人!
那個出現在各類高端雜誌上,鋪天蓋地被傳為“神話”的男人!
羅雲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麗麗在心中暗自發誓。
她的賬戶裏,那許諾好的五十萬遲遲沒有到賬,打電話過去詢問,才被《安城娛樂》的總編警告:“下不為例!”
是那個男人大手筆買斷了那張照片,不過就是一張照片,頂多會讓他置身於一些無味的花邊新聞之中,麗麗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僅僅在掛斷電話的一個小時之後,托尼就無緣無故地死亡在家中。
全身沒有一絲傷痕,看不出是自殺還是他殺,而其他的後續結果,隻能掌握在警察手中。
警察會告訴她真相?
麗麗當然不信,真相往往是掌握在大多數上層社會人士之中的,那些動輒花上十幾萬,隻為喝一杯紅酒的上流社會人士,往往是接觸到真相的第一人!
“剛剛接到消息,那個小酒吧因為出命案而徹底被暫停營業了!”
唐納德恍惚間想起,隨即一臉平靜地說道。
腳步倏而停下,羅雲崢眼眸微沉。
“怎麼回事?”
“具體原因也不知道。”
“查!”
羅雲崢很好奇,這究竟是一場意外,還是事在人為的一次安排。
有關於那個和舒盈長得異常相似的女孩,羅雲崢分外感興趣。
“是!”
一陣腳步聲,隨即一前一後,兩個人離開餐廳。
得知這個消息的也有歐倫,彼時,他正在歐氏集團。
高聳入雲的歐氏集團坐落在安城的市中心,樓高近百層,與羅氏集團比鄰而居。
這是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