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疾步走了上去,她停在羅雲崢的身邊 ,雙手自然而然地覆在羅雲崢有力的臂彎之上。
“姐姐,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通知我一聲,我跟爸爸好去接你啊!”
舒盈笑裏藏刀,看似大方得體的言語之中,處處鋒芒。
舒曼的雙手還在掙紮,但是羅雲崢的力道卻在不斷加重。
“真是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兒子要娶得可是妹妹!可不是姐姐!別誤會了!”
秦欽環視著眾人,一邊再三強調。
歐倫一個箭步上去,直接拉開了舒曼,因為過度用力,舒曼的手上,滿是紅色的痕跡。
耐心地低頭檢查著,歐倫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有沒有事情啊!?”
舒曼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她輕聲說道:“沒事。走吧。”
她轉過身,隻聽到背後響起一陣沉沉的聲音:“舒曼!”
身體一怔,舒曼隨即繼續走動著,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不時有人對她指指點點,歐倫眼眸黑沉,目光所及之處,全部噤聲。
來的賓客大都也都認識歐倫,歐家的勢力,是在不容小覷!
可以想和歐倫拉開距離,卻不料被他再一次鉗住手臂:“沒事?”
舒曼點點頭,對於身後的羅雲崢置若罔聞。
“舒曼她根本就不是害死奶奶的凶手!”
舒曼腳步停住,她身體一怔,眼淚簌簌而下。
原來他海慧寺信任她的,但是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告訴她呢?為什麼那個時候不立刻站出來為她說話呢?
伸手擦拭著眼淚,舒曼不顧他人異樣的目光,徑直凝視著羅雲崢,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站在她身旁的歐倫大手緊緊攥成拳狀。
怎麼可能?!
“這麼說,凶手是另有其人?那你告訴我,還有誰想害死奶奶?除了她,還有誰?!”
秦欽逼問著,語氣咄咄逼人。
羅雲崢轉頭凝視著一旁的舒盈,視線牢牢鎖住她。
“雲錚,你……你這是幹嘛?!”舒盈的聲音顫抖起來?!
“你說凶手另有其人,那你拿出證據啊!”秦欽不顧羅聲的勸阻,大有挑釁的意味。
這對看似極為不正常的母子關係卻一直這樣持續了這麼久,底下的人群;裏發出一片嘖嘖的聲音。
他們都在看羅雲崢如何反應。
舒盈的臉上盛滿尷尬,她看著身旁的羅雲崢,心卻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劇情會繼續發展下去,卻不料一切戛然而止。
管家老朱兀自走上台,雙手掩在羅雲崢的耳邊說了一些話:他的臉上,掠起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表情。
“明天一切就會水落石出!”兀自扔下這句話,羅雲崢箭步走下台,他的方向,是羅老爺子的臥室……
全場一片嘩然,隻有站在台上的秦欽和舒盈麵麵相覷。
一臉慍色的秦欽退了下來,一邊嘴中還喋喋不休地說著一些話。
隻有舒盈心中七上八下,她本就動蕩的心此刻變得極為忐忑不安。
羅雲崢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舒曼也是一臉茫然,她望著羅雲崢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心中卻揣測萬分。
默然地轉身,舒曼不忘和立在原地想,陷入沉思之中的歐倫說了一聲:“謝謝。”
謝謝?
“你謝我幹嘛?!”歐倫的腳步隨後跟隨了出來,他的臉上都是不解。
謝他剛才上台為她解圍?!
歐倫雙手插兜:“客氣什麼?剛才不過是舉手之勞!”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歐倫緩緩為舒曼拉開他的車門。
“剛才?”
“這麼說?你今天早上才去的安城收押室?”
但是讓舒曼疑惑不解的是,如果歐倫是早上去保釋的話,怎麼可能連他的車,她都沒有看到呢?
眼底閃過一絲迷惑,舒曼怔怔開口問道:“那我早上怎麼沒在收押室看到你?!”
“收押室?!”歐倫重複地念了一遍,唇角一勾:“我沒去什麼收押室啊?”
“羅雲崢剛才不是說凶手另有其人嗎!我還以為你是無罪釋放啊!”
歐倫的眉峰緊鎖,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卻沒有告訴舒曼。
他,終究還是在保護舒曼的這件事情上,似乎永遠都比他快了那麼一點。
“不是你,那是誰?!”
舒曼坐在後座上,腦中卻一片空白。
歐倫聳肩,兀自發動了油門。
“歐倫?”舒曼輕輕喊了一聲,雙手絞著衣服,身上穿的,還是那一天離開醫院時候的病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