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嘴而笑,舒盈狠狠白了一眼要發話的麗麗,視線餘光瞥了一眼舒曼,她依舊是不動聲色地喝著湯。
“那就不打擾了,姐姐,明天見!”
內心已經被即將要和羅雲崢訂婚的喜悅所填滿,舒盈步調輕盈地走出舒曼的家中,耀武揚威之姿,很是明顯。
“姐!”
“坐下來吃飯!”舒曼徑自打斷了麗麗想要說出口的話,她轉頭,看著一臉慍色的麗麗,柔聲說道:“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快吃飯吧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起身揉了揉麗麗的碎發,舒曼拉著她坐下吃飯。
麗麗抬眼望著舒曼,她依舊是安靜地喝著湯,一言不發。
縱使心中有百般不解,但是麗麗沒有再過多地追問下去。
她知道,舒曼這樣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明天,明天很快就要來了啊!
心中喃喃道,舒曼抬眸,夜幕緩緩拉下,外麵的世界,一片暗沉。
吃完飯,舒曼沉默地上床,關門,隔著一道臥室門,她的耳邊響起麗麗收拾碗筷的聲音,緩緩掀開被子,她打開床邊的台燈。
手來回撫摸著那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舒曼的眼眸逐漸濕潤,此時房間裏,隻要她一個人了.
眼淚無聲地滴落在相框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她凝視著照片最左邊的羅雲崢,心中五味雜陳。
牆上的石英鍾兀自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她抬眸,時針已經指向晚上十點鍾了。
還有幾個小時,他將屬於舒盈了……
將照片翻過來,舒曼緩緩拉開床邊的抽屜,隨手將一直放在她床邊的這張照片收起來。
隨著抽屜的關上,舒曼的心,才剛剛開始在苦海之中翻湧著。
如果沒有三天之後的手術,舒曼一定會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她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沒有任何資格再去說給羅雲崢幸福。
視線下沉到腹部,舒曼的手輕輕撫摸著,腦海之中暗自思索著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她枕著枕頭,緩緩睡去……
麗麗忙完所有事情之後,打開門,卻看到舒曼已經熟睡了,輕輕合上門,她不願驚擾她。
清晨的陽光徑直落在舒曼柔軟的碎發上,諾大的落地窗折射出斑斕的陽光。
床上已經是空空如也,沒有一絲褶皺的床上,就像是昨晚沒有人睡過一般。
房間的洗手間裏,舒曼對鏡,塗上最亮眼的正紅色口紅,隨即直起身子,緩緩走出去。
正睡眼朦朧的麗麗剛打開舒曼的房門,便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驚豔。
隻見穿著一身潔白及地裸色長裙禮服的舒曼正款款走向她。
合身的剪裁襯托地她本就完美的曲線畢露無疑,鮮少露出的胸口處,也是一片誘人的雪白,優雅的天鵝頸上,盤旋著一條簡約卻不失大氣的頸鏈,本就白皙的舒曼被這裸色所包裹,顯得她越發明豔動人。
“還好嗎?”舒曼看著半天不說話的麗麗,有些不自信。
麗麗抬眸,隻是看到舒曼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她將舒曼的雙肩按住,讓她坐在梳妝鏡麵前,她拿起桌上的一盒腮紅,隻是上下微動幾下,舒曼在睜眼之際,隻看到一個更加柔美動人的人了。
舒曼起身之際,隻聽到麗麗輕輕說了一句:“姐,我跟你去吧!”
麗麗是擔心會有人刁難舒曼。
舒曼看著她眼眸之中的那一抹堅定,隨即輕輕點點頭。
大概半小時之後,麗麗這才換好衣服,等她們走到樓下之際,隻看到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已經穩穩停在她們的麵前。
“舒曼小姐,車子已經為您備好,這是羅老爺子的意思。”管家老朱畢恭畢敬地說著,同時拉開了車門。
舒曼扯了一下正準備說話的麗麗,輕輕對她搖了搖頭,隨即不失禮貌地走了過去。
“謝謝!”
“這是?”管家怔怔看著舒曼身邊的麗麗,不解地問道。
“我妹妹。”淡然一笑,隨後上車。
車子很快向著維也納時代酒店的方向駛去,那也是羅氏企業名下的副業之一。
“請問羅老爺子的病好一點了嗎?”
坐在後座上的舒曼緩緩張口問道,隻聽到管家老朱背對著她,諾諾道:“謝謝舒曼小姐的關係,老爺身體正在好轉。”
透過前視鏡,舒曼看到管家的臉上旋起一絲擔憂。
從羅老太太的葬禮上,舒曼沒看到羅老爺子的身影開始,她就覺得一直匪夷所思:素聞羅老爺子和羅老太太的感情一向很好,但是為什麼羅老爺子竟然會缺席昨天那麼重要的場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