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七的臉一直深深刻畫在她的腦海之中,隨後,赤腳的含歡隨即急促地向樓上跑去,傅老七沉沉地看著那個倉皇逃脫的背影,隨後腳後跟輕輕一抬,將大門鎖上。
穿著厚重馬丁靴的傅老七不緊不慢地踱步上樓,徑直來到含歡的房間,他將臥室的門反鎖。
“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我讓你不要過來!聽到沒有!不要過來!”
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體,不斷向著牆拐處逼近,雙臂搭在聚起的雙膝上,含歡的身體正在瑟瑟發抖之中。
‘你這個女人,害的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現在還想怎麼躲?!’
匍匐著來到的傅老七的腳下,含歡不停地像一隻喪家犬般搖尾乞憐:“放過我!求求你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哭泣的涕泗橫流的含歡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褲腳,但是卻被傅老七狠心踢在一邊。
“你之前也是這樣騙我的!現在我就應該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滿目猩紅的傅老七此時已經顧不得含歡是舒盈的母親,他從兜裏掏出一把打火機,將隨身攜帶的一小瓶汽油徑直灑落在含歡的頭頂之上。
如注的水流夾雜著汽油的濃烈嗆鼻味道,不斷在諾大的封閉房間之中彌漫開來。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不斷哀求著的含歡甚至沒有得到傅老七的同情,反而激發了他內心深處的邪惡欲望。
雙手死死摂住含歡精致的下顎,傅老七滿目猙獰地說道:“去——死——吧!”
字字如刀,錐在含歡的心中。
不置信地拚命搖晃著頭,含歡縮在窗簾下,不停用幹燥的窗簾擦拭著已經渾身濕透的身體,可以一切似乎無濟於事。
傅老七步步進不含歡。
沉重的破舊馬丁靴在結實的櫻木地板上發出一陣“蹬蹬蹬”的聲音,著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此時含歡正想打開窗求救,但是卻被身後的傅老七一把堵住了嘴巴。
隻消一會兒,漸漸失去一切掙紮的含歡便如同一灘死水般平靜。
像是丟垃圾一般將含歡丟在地上,傅老七將打火機對準含歡的身體,火苗開始變得很大,直接發出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
冷笑一聲,傅老七直接從二樓的臥室翻窗而出。
眼看著火苗越來越大,幾乎就快要將整個房子吞沒,傅老七將手中的打火機揣好,隨即逃竄而出。
等到麗麗回家之際,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她隻聽到不斷聚攏的人群如滾雪球般地堵在別墅區門口。
兀自按響了一聲車喇叭,麗麗徑直穿過人群,雙手覆在方向盤上,她抬眸,卻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熊熊大火幾乎就快要將整棟別墅吞沒,恍惚將想起含歡似乎還在別墅裏,麗麗急忙停穩車,急急地衝到正在滅火的消防隊員麵前。
“快!快!快救人!裏麵有人!”
消防隊員搖搖頭,表示一臉的無可奈何。
麗麗轉身 向其他的消防員求助,均得到一樣的回複。
他們的理由是火太大,人根本無法進去。
麗麗頹然地癱坐在地上,她的雙腿此時已經失去所以力氣。
掙紮著起身,準備衝到火場之中,麗麗卻被一群消防員攬住。
“小姐,著裏麵的火是在是太大!”
“這裏麵究竟有你什麼人啊,值得你聯名都不要去救她?!”
“放開我!讓我進去!她是我媽!”
在掙紮之中,麗麗因為過於激動而處於暈厥狀態。
好一會兒,當她再次醒來之際,隻有剛給她掐完人中的消防員還守候在她的身邊。
“小姐,你還好吧?”抬眸,徑直對視上消防員關切的目光。
滿含淚水的舒盈隻是諾諾地點點頭。
掙紮著從他的懷抱之中起身,消防員隨即融入到撤退的隊伍之中,麗麗怔怔看著正準備離去的消防車,還有位數不多的幾個看客和看熱鬧得人。
視線隨著他們指指點點地方向望去,舒盈隻看到一片廢墟,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勉強支撐起身子,麗麗緩緩朝著那熱浪之中走去。
身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麗麗回眸,隻看到身穿一身素衣的舒盈挪動著腳步,朝她所在的方向走來。
蒼白的麵色上掛著淚水,強忍著不讓淚水墜落,舒盈就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在視線觸及麗麗的那一刹那,舒盈就像是一個歇斯底裏的女人一般,她雙手摂住麗麗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著:“你告訴我,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